从煦站在车旁,晃晃膀子,对陆慎非道:“也好,养个小东西在家解解闷。”
陆慎非:“嗯。”
颜诺突然扭头:“又不止这一只。”
从煦:“?”
颜诺站在门边,暂时没管狗崽,转过身,细数:“你还养了鸟、乌龟、鱼、仓鼠,还在菜市场买了几条蚕,天天喂桑叶。”
从煦:“……”啊?
陆慎非看着颜诺,这就是他承诺的不会说什么?
他把从煦拉远了几步,面朝颜诺,手扶上车门,警告的眼神,不动声色:“好了?”
颜诺拉住车门,对视:“好了。”
车门一合,仿若无事,颜诺对从煦笑笑:“我先去送狗。”
从煦:“知道我爸妈家住哪儿吗?”
颜诺绕过车头:“知道,你带我去过。”故意道:“我还住过几天。”
知道地址就行。
从煦后退,离车远了一点:“那就好。”
陆慎非盯着车,唇角轻扯,默默冷嗤。
等车开走了,两人往电梯走,从煦感慨:“我爸妈也太热情了,还留朋友在家住。”
陆慎非没什么表情,牵住从煦的手:“他睡的地板。”
从煦:“……”
当天晚上,鲁达达来医院,见了费鹏程,又见了颜诺,差点喊出来——
一个和他势不两立,一个是他眼里的现任情人。
反之,费鹏程眼里的鲁达达:扶不上墙的烂泥,没脑子还要做生意。
颜诺眼里的鲁达达:借钱狂魔。
众人病房齐聚,面上你好你好,心底疯狂吐槽。
只有从煦着眼现实:人这么多,又闲,来吧,打牌。
打了几轮,打不下去了:
费鹏程、鲁达达不停接电话、出去聊工作,颜诺一直在低头看手机,微信、q连着响,陆慎非倒没碰手机,毕竟他手机一直关着,就是牌技太好,要么全程碾压,要么给从煦喂牌。
从煦:不打了不打了!不好玩。
散了牌桌,鲁达达声称有事,急急忙忙走了。
人刚走,费鹏程口气幽深:“鲁总别是又要担保人给他垫资了。”
知道担保人是谁的颜诺眼皮子开始跳。
从煦听到了,没由着费鹏程这么背后挤兑他的朋友:“费总,你怎么还在?”
费鹏程赶紧赔笑:“我说的是陆总,陆。”
从煦故作恍然:“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