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远抱够了,才发现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儿子。
“哟?这么巧?你俩一起回来了?”
许希言有些不自在地往前一步,离陈安衍稍微远一些,毕竟,此时他半个肩头还靠在陈安衍的身上。
陈安衍淡定地应了声:“嗯。”
许昌远满心满眼都是许希言,忽略那么大一个陈安衍,心中有愧一般寒暄,“安衍连夜出差,这会儿又赶回来,累了吧,快进来。”
陈安衍:“还好,不累。”
许希言下意识揉着酸软的腰,暗暗腹诽,他这是哪门子出差。
许家亲戚都来了,许希言一看就明白,是许昌远张罗的家宴,为他庆功的。
许昌远一向爱团圆爱热闹,许希言感觉每年都过了好多次年。
可现在许希言只想睡觉。
他刚才在飞机上已经睡得昏天黑地,不愿醒来,巴不得飞机飞十几个来回。
他捂着嘴,打了个精疲力尽的哈欠。
“希言累坏了,比赛挺辛苦吧,黑眼圈都出来了。”
许希言刚想说话,身边的陈安衍开口了,“嗯,他挺辛苦的。”
陈安衍说完,自然而然将手搭在他肩上,揽着他往里走。
这动作乍一看兄弟情深,没什么破绽。
如果他的指尖没有轻轻刮一把的话。
昨天晚上这个人,扣着他的肩,每撞一下,指尖就这么撩他一下……
不能想,一想全是少儿不宜。
陈安衍:“先让他上去休息吧。”
许希言:“……”
两人上了楼,许昌远笑着对:“安衍越来越有哥哥的样子了,对希言真好。”
丘梦晚沉默看着两人上楼的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
许昌远又说:“老婆,你说他们两兄弟现在感情那么好,是不是可以把希言的户口落到我们家里来了?”
丘梦晚脱口而出:“万万不行!”
许昌远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当年许希言的父亲拒绝将许希言过继到许家,而是让许希言的大伯当监护人时,丘梦晚是惋惜了一阵子的。
许希言的大伯过世两年多了,两人正商量着把许希言的户口迁进来时,陈安衍回来了。
两人之间气氛微妙,甚至还有点剑拔弩张,给许希言移户口的事就不了了之。
现在两人的关系好得很,是个好机会。
许昌远一脸疑惑:“为什么?”
丘梦晚眼神闪烁转移话题,“你叫这么多人来家里吃饭,说这个干什么,先去招呼客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