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哥哥,你冷吗?&rdo;
那薄薄的一件秋天穿还行,如今已经是冬天了,就算男性没女性那么怕冷,这么薄薄的一件怕是也好不到哪去。
&ldo;……&rdo;姚麒被她问的一愣,他说不清这是怎样一种情绪,就算说是要把姚悦带回家,心里却始终还没达到那种程度‐‐也就是说姚悦在他心里并不是非常重要,但如今,姚悦满含真心的问他,你冷吗,那双担忧的眼神看不出任何虚假,姚麒只觉得心里颤了一下。
&ldo;没事,下去就暖了。&rdo;姚麒揉了揉她的脑袋。
这件衣服是他家的传统,穿着这件衣服回家,代表了什么,姚家的人都知道。
坐到车上后,感受到身体开始慢慢回暖,姚麒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闪过上车后显得一脸忐忑的姚悦,姚麒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得麻烦一下太后娘娘了‐‐毕竟姚悦在自家母亲那,可会比留在他身边要变得更优秀一些。
姚悦局促的坐在一边,只觉得怎么坐身上都不舒服,她现在算是确定了,姚麒的确是她惹不起的存在。
如今这情形,她只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没伤到姚麒,或者说,庆幸刘临把姚麒看得那么紧,没让她能得手。
她以前的确是想杀了姚麒,但也不会搭上自己的命。
如今,不管是那个西装男人的姿态还是现在坐着的这辆车‐‐一辆甚至在车内摆上了雕刻着精美图案的桌子,还放了不少看起来就让人很有食欲的吃食,她甚至一度觉得自己永远不可能在现实能亲眼看见的车,这些都在明明白白的表现着姚麒的身份并不简单,还不是一般的不简单。
姚悦在心里暗暗的做着心理准备,好让自己待会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表现出吃惊的情绪来。
就算如此,在她之后看到那座被不少人把守着的别墅时,也依旧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那是座很大别墅,很常见的欧式风格的别墅,屋顶却雕了极为古风的龙凤,两种风格凑在一堆本该让人觉得怪异至极,但事实上看起来却看起来莫名的和谐,细看的话,不少地方也都雕刻了不少故事里有的神兽,那些雕刻并没有特意上色,好比门前柱子上刻的龙,只是点了眼睛,勾了爪子,但看起来却又极为逼真。
&ldo;今年在这过年?&rdo;姚麒看着窗外不疾不徐的问了一句。
从一开始接他的人来的特别快这一点姚麒就知道了,他在&ldo;聚会&rdo;前,应该是不会回本家的‐‐本家压根儿不在这个城市,这房子,估摸着是哪个旁系的‐‐也可能是太后娘娘临时起意让人买了后改的。
&ldo;是的。&rdo;副座上的西装男人沉声应道,&ldo;苏少爷看夫人十分想念您,特意挑了这。&rdo;
姚麒颦眉,他本悠闲的单手撑着下巴了无事事的看着窗外,如今听了这话,却是双手搭在膝盖,把头靠在背靠上无声的叹息了一声,闭了闭眼睛。
怪不得。
怪不得啊。
他现在算是懂了。
车子驶进被仆人打开的铁门,停在了别墅门口,下一刻从别墅里涌出十来人,有男有女,他们各为一排,笔直而又肃穆的站到了门口的两边,随着这群人出来的另一位稍显年老的女人则拿着一件白色的披风径直往这边走来,与此同时,西装男人迅速下了车,恭敬的为姚麒拉开了车门。
姚麒不疾不徐的从车上下来,车上车下相差的温度太大,让他不由的皱了皱眉,然后下一刻,弯着的腰还没直起,女人便将那件披风搭在了姚麒身上,白色的貂皮毛领围住了他的脖子,挡住了一直往领子里钻的寒风。
&ldo;三少爷,十七不懂事,让您受凉了。&rdo;女人淡淡的瞥了一眼那西装男人,便认真的为姚麒打理着身上的披风。
那极轻的一眼却让男人身子一抖,垂下了头,极用力的想要缩减自己的存在感,好让这传说中的三少爷别在意他。
他才来不久,哪里知道苏少爷所说的&ldo;那件衣服&rdo;是那么薄一件啊,更别说带保暖的披风来,看到姚麒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估计要完,却也只能想办法补救了,女人这话的意思既是满意他还知道补救,又是把处理他的惩罚交给了姚麒。
如果姚麒并不在意,他受的罚就要少上不少。
&ldo;无事。&rdo;姚麒启唇,心里并没有想让那男人去领罚的想法,更别说看上一眼,只是站着让女人为他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