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准高三的学生,八月中旬就要开始补课。
今年江景遇的生日,她兴许会缺席。
陆暖冬来接机,也有点补偿的意思。
可惜这补偿的份量不太够。
回头再抽出一天时间陪江景遇。
陆暖冬打定主意,回头看了江景遇一眼。
没了记者的打扰,江景遇远离人群,独自站在角落。
他靠墙,目光时不时地扫过接受采访的教练。
陆暖冬很放心地走了。
但两人都没想到,次日的邀约泡汤了。
原因是江景遇回国,家里的长辈听说他拿了国际金牌,纷纷要求聚一聚。
江阿姨推辞不过,订好了酒店。
等江景遇得知消息时,他是被通知的那一个,压根没有反驳的权利。
陆暖冬无所谓,哪天庆祝不是庆祝?
有其他人愿意给江景遇庆祝也是好事。
江景遇不想应酬,但事已至此,他没法儿更改,只好接受。
他跟陆暖冬商量了下,决定等空闲后再说。
他家不知名的亲戚跟牛鬼蛇神似的,一股脑冒了出来。
这个说,你跟他吃饭,不跟我吃饭,是不是看不起我;那个说,回来一趟要接风洗尘,让我们沾沾保送生的喜气。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江景遇的行程排得满满当当,比上学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对他妈表示抗议:“就这一波了,之后我再也不去,谁请都不管用。”
江阿姨连连点头,表示下次宴席只能是他的升学宴。
谈到升学宴,她提议道:“干脆办在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人多,一块儿热闹热闹。”
江景遇只当她临时起意,没放在心上。
他着急的是陆暖冬。
天天吃饭归吃饭,他和陆暖冬联系没断。
自打他回国,但凡有空,他就抱着手机看着他跟陆暖冬的聊天框。
江景遇有分寸,只聊天,不谈别的。
他聊国外的风土人情、也聊自己在学习上踩过的坑。
他总觉得,陆暖冬听完他的经历会触类旁通。
他希望她的高三过得不用那么辛苦,他能帮一点是一点。
可惜他跟陆暖冬选科不同,他完全不懂文科的答题技巧,只能在主科上帮衬一些。
但他作用也有限,陆暖冬的三门主科都学得很好。
陆暖冬倒没这么多感受。
高一高二两年,他们所有人已经将课程学完,高三只是复习。
她压力没别人想象中大。
她甚至有闲心抽出一天提前陪江景遇过生日。
当然,就算是玩,她也会严格履行自己的学习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