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要抱我隔窗观星吗?”
“要啊!一定要的!”姜槐兴奋却温柔地抱起她,走出内室,来到最方便观星的房间。
窗子被打开一条缝,苍穹之上,堪堪能看到一颗略显黯淡的星。
云瓷哑然,为何阿兄的星,会如此?
“有就不错了。”看出她心中所想,姜槐胸有成竹道:“放心吧,属于我的星会一日比一日亮。天地既已再次承认我,便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坏笑着揽紧怀里的小姑娘:“不如阿瓷再看看,我的星,在哪里?”
透过狭小的缝,云瓷认真去看,瞬时莞尔:“阿兄的星,在我那颗星身边。”
“是啊。我的星,原来早就伴随阿瓷而生。”
“这又是情话吗?”云瓷抬眸与她十指紧扣,语气飘渺带着浸入骨髓的暖。
“还想听吗?想听多少我都说给你听。”
云瓷伸手轻抚她的脸:“姜槐,你以后多笑笑好不好?就像今晚这样笑容灿烂。你的眼睛很漂亮,我不想再看到这双眼流泪。答应我,以后哪怕要哭,也要喜极而泣。行吗?”
“当然行。”
姜槐掩好窗子抱她重回内室:“有你和阿颂,我每天都会是开心的。”
说到孩子,云瓷笑道:“阿颂呢?”
“在母后那里。小家伙胃口很好,能吃能睡。”
“那阿兄小时候,也是如此吗?”
姜槐不好意思道:“我比她要顽皮一些。看这样子,阿颂性子是随了你,乖乖巧巧,文文静静的。”
“是吗?这可说不准。”云瓷环着她后颈,眼里闪过促狭的笑:“我长到六岁时,也很闹人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谈及那段养孩子的往事,姜槐笑得牙不见眼。
“六岁那年,你刚学会了爬树,就变着花样闹腾。还以为多厉害?没想到有本事爬上去,没本事爬下来。下不来也就罢了,就那么守在树上,不吱声,死要面子。”
“还好啊……”
云瓷面皮微红:“在玩躲猫猫嘛。”
姜槐性子好,没戳穿她拙劣的借口,唇角扬起:“也就做饭的功夫,等我回来,你人就不见了,待跑到后院,总算看到小阿瓷抱着古树佯装看风景……”
六岁的女孩子生得灿然明媚,夏日蝉鸣充斥着小院,空气里满了灼热。
顶着绿叶,女孩子老老实实抱着古树粗壮的枝干,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正回忆着是她是如何爬上来的。
能爬上来,却下不去,好丢人的。
女孩子托着下巴思考片刻,慢慢收回欲尝试的那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