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不知所措,举起手中踉跄后退。
其中一外大汉喝道:“不要动!”
“轰!”
地转天旋。
当我想到是给枪柄敲在后脑时,已错倒了过去。
但当他们将我塞进车里时,我已醒转过来。不是因为他们下手轻了,而是当枪柄敲在我
头上的一刻,我巧妙地将头移动了少许,以最坚硬和较不易受伤害的部分,迎上了枪柄,同
时头向下摇,使枪柄不能敲个正着,而是卸滑了开去。即管那样,我仍难免陷入短暂的昏迷
里。
我将身体完全放软,连眼珠也停止转动,否则经验丰富的老手,会从我身体微细的反应
里,又或从眼帘的颤动,判断到我只是假作昏迷。
冰冷的枪管紧抵着我的后颈。
这批是高水准的职业好手,不会疏忽任何的漏洞,但仍是低估了我。
双手被反到背后,给流行的塑胶手扣缠起来,接着是双脚,在他们绑索的刹那,我的手
和脚巧妙地转了个角度,使表面看来是紧绑,留有丝毫的松动,那可能是逃生的一线希望。
洛马叔叔教晓了我和很多技能,其中一项便是解索的绝技,不要以为这只是一种花巧的
功夫,而是真正的苦练,使你的身体能以常人难以做到的方式伸缩和转折,甚至骨节也可断
开和重接。
汽车开出。
我一点不感意外,它没有驶进俱乐部里。
没有职业好手会不先离开作案的现场,使即管有目击者也不能把握他们的行踪。
汽车电掣风驰。
我知道他们很快会停下来,因为若是长程的旅途,他们会将我塞进车尾箱里,而不会留
在当眼的车厢里。
细听呼吸,车内除我外还有四人,他们都默不作声。
其他的车子一定往另外的方向驶去,否则一列几架车载着十多名脸带凶相的大汉,只是
电影里戏剧性的情节,没有人会比真正的黑社会好手更低调,那是生存之道。
我也休想遇上任何一辆警车或警察,以横渡连耶的势力,会巧妙地知会警方,使他们避
开了押载我这辆车的路线。
我不能奢望任何人来救我,一切只有靠自己了。
其中一名大汉道:“是否弄错了,怎么他连小刀也没有一把?”他说的是意大利西西里
的土话,显示他是横渡连耶家族里最内围的人物。
黑手党虽无孔不入地伸入社会各种阶层里,但最核心的精锐,都是从西西里本土招募
的。而当父母知道自己的子女入选时,便好象有子女做了总统那样地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