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巍峨的宫墙,初尘觉得很神奇,想起自己以前觉得自己太倒霉,每天都在想会不会饿死,如果饿死,魂魄会不会游荡在这千年前,她会不会看到古代的皇帝,妃子。
后来自己有出息了,就在想自己穿越到了一千年前,不可能真的是个碌碌无为的穷丫头,怎么都要让她见见皇帝啊,妃子啊,这才对得起这次旅程。
可如今真的要去见了,心里反倒紧张的不行了,她完全没听孟玄珏的碎碎念,自顾自的一路东张西望,虽然她知道今天只是见惠贵妃,见不到皇帝,看她还是很好奇自己会不会遇上皇帝,看看是不是皇帝都是那么拽的人。
“弟妹,记住了吗?”孟玄珏止步,看着前面的宫门,“男子不得如摩诃,就算皇子也不可以。”
初尘回神,也止步,笑问道:“不是说你和后宫的妃子走的很近吗?”
孟玄珏淡雅一笑,“但对惠贵妃是个例外,她的摩诃水晶宫任何人都不可以去,除非……”
“除非你父皇在对不对?”
初尘话落,孟玄珏低头看着初尘,“其实你能跟着青慕,是你赚了。”
“我也这么认为。”初尘一点不怀疑,就她这样的女人,换一个男人,肯定……
孟玄珏看着初尘进去,便转身去了冷宫的方向,只希望这一切都能如愿,不然他会对不起青慕。
摩诃嫉妒奢华,三间大殿都用楠木为柱,沉香作栋,珊瑚嵌窗,碧玉为户,四周墙壁,不用砖石,尽用数丈开阔的琉璃镶嵌,内外通明,毫无
通明,毫无隔阂,再将后宫中的明月珠移来,夜间也光明透澈。四周更是青翠飘扬,红桥隐隐。
这一切巧夺天工的手艺,都是出自她男人的手;初尘突然觉得无比自豪,至少这一刻她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卑贱的草民。
“大胆,竟敢在摩诃抬头仰望,你有几个脑袋。”
初尘拉回思绪,平静的回头看着那个气焰嚣张的宫女,“如此锦绣之处,不让人欣赏,岂不是太可惜了,姑姑,小娘子脑袋只有一个,但不想为此丢了。”
“来人……”
“凌人,你太吵了。”
一个优美的声音想起后,初尘寻声望去,见穿着一件淡青色蝉翼纱衫,里面隐约地围着盘金绣花抹胸,乳峰微微突起,映在纱衫里面,愈觉得冰肌玉骨,粉面樱唇,格外娇艳动人。
初尘真是被震住了,一个女人居然可以,不施粉黛,美丽到惊天地泣鬼神,她算是见识了,难怪送其称号,花蕊夫人,她当得起。
“你姓甚名谁?”
初尘屈身一礼,颔首回道:“民妇落氏初尘。”
“传言你眼光甚高,不齿本宫天香楼的吃食?”
初尘闻听此话,她很直白,不做作,可她语气却已经高傲到天人的地步。初尘不喜欢这样说话,没等她喊她起身,便轻轻一笑,“贵妃娘娘,民妇身怀六甲,娘娘传话只是叫民妇为你做吃的,并不是要审判草民吧。”
惠贵妃本来没啥兴趣,可见初尘起身,便挥手示意旁边的人撩起纱帘,“你胆子不小啊。”
初尘觉得游戏,缓缓走到惠贵妃面前,“民妇觉得一个芙蓉风雅的才女,应该不会拘泥这些礼节。”
惠贵妃露出笑容,“你很会说话。”说着,对着一个宫女淡淡道:“赐座,上红枣茶。”
“民妇先行谢过。”初尘颔首一礼,看了看她面前的写着一个很大的炅字,心下一惊,难道这花蕊夫人是赵氏的人?
“一日一火,人心不足,容易烦躁不安,故而有些窘迫。”惠贵妃不着边际的说完,抬手将那张宣纸抓起,揉成团,扔到水里。
初尘大胆揣摩,小心说道:“心烦必有因,只要对症下药,必定药到病除,就好似得到人心,也是投其所好。”
“今日月旦,陛下要吃素,你做一道让陛下爱不释手的菜,我便如你所愿。”
“娘娘知道民妇求什么吗?”初尘很是惊讶,难道孟玄珏已经言明了?
“你通透,本宫也不打哑谜。”惠贵妃雍散的甩甩手中的丝绢,“这个时候来找本宫的人,一个是想害李氏一族,一个是想就李氏一族,本宫知道蔡氏没有谁做吃食,这时候本宫想起王瑾瑜,曾从邛州带回的吃食,又想起一个小木匠和褒王是兄弟,本来本宫就知道艳娘不是下药的人,为什么不给你机会了?”
初尘惊讶不已,双眸直直的看着这个冷艳的女子,“那,为什么?”
“李存曾帮着徐女救过我,我想回报,可是他讨厌孟昶。”惠贵妃说道这时,情不自禁的笑了笑,“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收李艳娘为义女,本宫实在不明白。”
孟昶?!什么妃子胆子可以这样大,直呼皇帝的名字。这明显像夫妻一样,相敬如宾。初尘忍不住好奇,问道:“我爷爷没说原因嘛?”
“他说他不喜欢任何一个皇帝,他们不顾百姓,只会尔虞我诈。”惠贵妃平静的说着,“本宫从不尔虞我诈,但却不可容忍谁欺骗本宫,更不能容忍在乎的人欺骗本宫。”
“爷爷骗你了?还是……”初尘刚要问,惠贵妃一眼看过来,初尘有些窘迫,收起了好奇之心,“我就随便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