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扶苏还是不死心。
“先生,胡亥既是偷回咸阳,若是看到丞相出兵寻他,怕是会更加小心。”
“如今父皇是身子不好,我实在是担心父皇因为此事而忧心,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胡亥虽有时顽劣了,可他毕竟是我的兄弟,他出了事情我如何能置身事外?”
这些话说得情真意切,可是其中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可冉方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没有因为这些话有任何的变化。
似乎刚才扶苏的一番话,对他并未造成任何的影响。
等了几秒,也未等到冉方的回答,扶苏便知晓此事怕是不可能了。
而且看冉方的表情,似乎也有些不悦,他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方才在咸阳狱外,见到有不少的人在门口,提着礼物似要见先生,不知是所谓何事?”
这次不等冉方说话,站在那里的曹阳云便率先开了口。
“启禀扶苏公子,此事我家大人也不太清楚。”
“只是听说宫中有消息传来,说我家大人可随意处置朝中官员,且无须禀明陛下。”
“所以,他们都来给我家大人送礼了。”
说话的时候,曹阳云的眼中有明显的愤愤不平之色。
看扶苏似乎不太理解他的话,他又接着说道:“大人刚刚上任之时,那些人都瞧不上大人,送来的礼物也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如今瞧着我家大人身份不一样了,这些人便又巴巴地跑来,真是不知羞!”
这时扶苏也明白了,为何刚才在门口,看到那些人提着东西,曹阳云脸上没有丝毫的喜色。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也有此等心性。
“原来如此,我竟不知道这些事情。”
“不过他们倒是也没有说错,那日在章台宫,是父皇亲自说咸阳狱之事由先生负责,且能够先斩后奏。”
这种事情对被害人来说,可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
可在冉方看来,此事只有麻烦,没有一点的好处。
“呵呵,那我还要多谢你呢。”
话虽这么说,可冉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正在此时,外面又有一人走了进来,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来人正是刚刚和冉方达成合作的融明,可能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扶苏,他的神情明显愣了一下。
随即他又反应过来,立刻朝着扶苏躬身行礼:“参见扶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