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阳山,黄三郎提及过,小阳山距离阴山道不远,是一小片地势比较奇特的山地,小阳山的山背面,常年都见不到阳光,那里过去一直都是阴山道用来炼器的地方。
“去小阳山?去小阳山干什么?”
“走吧,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俩人又喝了两杯酒,然后熄灯离开了小屋,鹰钩鼻出门之后,一步三回头,唯恐有人跟踪,我和大妞不敢靠的太近,保持着很远的距离隐隐尾随。
小阳山距离这里,大约也就是十里左右,鹰钩鼻他们渐渐加快了速度,我和大妞也不得不快了起来。
等到了小阳山这边,我才看清楚这里的地势,小阳山的山背不远,就是一座比它高很多的山,所有的阳光都被遮挡住了,而且,小阳山是炼器之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有,山背后光秃秃的,寸草不生。
所有的生机,在这里似乎都灭绝了,一靠近山背,就能感应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茅大雷叫咱们来小阳山干什么?我记得,小阳山这边没什么东西了。”
“是没什么东西了,就那边埋着两具被打碎的粉骷髅,那还是当年陈近水的爷爷陈六斤给打碎的。”
“对啊,粉骷髅都碎了,还能有什么用?”
“咱们不要粉骷髅。”
“唉,有啥话,你倒是直说啊,在这儿说一半儿留一半儿的。”
“别急。”鹰钩鼻朝着山背的西边指了指,说道:“那边有几棵槐树,你还记得吧。”
“废话,肯定记得啊,那就是镇阴槐,都长了多少年了。”
我知道镇阴槐的来历,槐树性阴,在阴气重的地方种槐树,是河滩这里由来已久的风俗习惯,据说种下几棵槐树,就能把这里的亡魂野鬼都给镇住。以前的亡人庄化人场那边,就种有槐树。
小阳山这边,是阴山道以前经常活动的地方,种几棵镇阴槐,原本也算不上什么怪事。
“你除了知道那几棵槐树长了多少年了,你还能知道什么?”鹰钩鼻挤兑同伴两句,说道:“难怪咱们阴山道难以东山再起,都是一帮子酒囊饭袋,除了茅大雷还有几分见识。你自己想想,山背这边,什么东西都不长,种下去就死,为什么独独就那几棵槐树能活下来?”
“哎?是啊。”那汉子一拍脑门:“你要是不说,我还真的想不起来,山背这里种什么东西都长不出来,照你这么说,那几棵槐树,是什么珍稀品种?”
“你的脑子让驴给踢了?我真拿你没一点办法。”鹰钩鼻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大雪山那边,一直在找紫血土,跟他们有牵连的几个家族,都被派出去了,大雪山的人也跟茅大雷交代了这事,茅大雷现在脱不开身,叫咱们先来看看。你这个猪脑子,那几棵槐树就是普通的槐树,关键是种槐树的那片地。”
“你啥意思?你怀疑,那几棵槐树下面,有紫血土?”
“我只是猜测,大雪山的人不提紫血土的话,我也从来没多想,大雪山的人已经放了话,这一次,谁能找到紫血土,以后,重建三十六旁门,谁就是旁门的总把子。”
“那是好事啊,是咱们翻身的好机会!走,看看去!”
两个人迈步朝着山背的西边走去,我听到他们的对话,立刻打定了主意,如果小阳山这里真的有紫血土,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搅了他们的局,绝对不能让大雪山的人得到紫血土。
山背这边的范围不大,跟着他们走了一段,就远远的看到了几棵槐树。这几棵槐树,的确有点门道,整个山背寸草不生,只有那几棵树长的枝繁叶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