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卓雅郡主已经穿戴整齐,若不是其眼眶哭得红肿,根本猜不出她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她双目赤红的仇视着鹰王,若是现在她手里有把刀的话,定然是会毫不犹豫的砍过去。
只是她不能,方才在屋里,卓雅郡主也慢慢冷静了下来,回忆着发生的所有的事,这件事,一定是鹰王早有预谋的,毕竟他对自己的心思早就昭然若揭,用了这个下三滥的法子逼迫自己就范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想到那个突然找不到的言穆清,卓雅目光沉沉,这件事,会不会和他也有关系?他,居然愿意把自己送到其他男人身边?
想到这里,卓雅郡主便恨意滔天,紧紧握紧拳头,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也不觉得疼。
她心里已然有了决定。
不管这件事言穆清有没有参与其中,都是因他而起,他别想摆脱她!
想好了这些,卓雅郡主便走上前一步,跪下来,先对丹王磕头,泪眼婆娑道:“父王!女儿不要嫁给这个畜生!”接着看向康宁帝,又磕了一头,“皇上!事情发生在大周皇宫,卓雅只能求您替卓雅讨回公道,卓雅今日受辱,绝非偶然,是他!”指着鹰王,咬牙切齿的道,“是他,和别人串通好的,设计把我骗到这里!然后再把卓雅给……呜呜!”
丹王听此,又惊又怒,恨恨地瞪向鹰王,拽过他的领子,恨声道:“你这畜生!是你设计折辱我女儿的?”
鹰王仿佛也很是讶异,一向锐利的眼中满是迷茫,看看丹王,又看看卓雅郡主。
“这……这从何说起呀!郡主,小王知道方才的事是小王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都可,可不能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给小王啊!”
卓雅郡主冷笑连连,道:“你当我是傻子不成?被你设计还全然不知?邬尔纳,你要是个男人的话,就直接承认了,何必遮遮掩掩的?”
鹰王蹙起浓眉,语气颇为认真诚恳,道:“小王承认方才是自己没有控制住,才对你做出了如此混账之事,可小王爱慕你却是真的,希望郡主可以给小王一个机会,不要因为恼恨方才的事,就说出这般莫须有的话。”
康宁帝在一旁听得眉头一跳,看向皇后,对其使了个眼色。
皇后了然,便走过去,亲自将卓雅郡主给扶起来,还拿起丝帕为其擦拭着眼泪,柔声道:“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郡主受了委屈,有什么话只管说便是,都这时候了,就不要讲这些虚礼了,这件事皇上肯定会给郡主一个公道的,方才郡主说这件事是鹰王和别人串通好的,不知是谁?”
卓雅郡主闻言张了张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卓雅……不敢说。”
皇后眸光微闪,但依然是态度和蔼地道:“有何不敢的?你父王在,皇上和太后,还有本宫都在,都是要为郡主讨回公道的,郡主若是想到什么,便直说。”
卓雅郡主故作为难的看向皇后几人,丹王看着有几分着急,道:“雅儿,你快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卓雅郡主看了看丹王,抿了抿唇,仿佛下定决心般,道:“是……是宣王殿下!”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俱是一变。
太后蹙起眉,道:“郡主为何说这件事和清儿有关?”
卓雅郡主擦了擦眼泪,道:“事到如今,卓雅也不再多做隐瞒,其实早在当年第一次见到宣王殿下的时候,卓雅心中便有宣王殿下了,只是当时年害羞,没有敢说出来,这次父王奉命来洛安,卓雅便想着要跟过来向宣王殿下表明心意,可谁知,到了洛安才知道宣王殿下已经和别人定了亲,卓雅心中很是难过,可卓雅也知道,圣旨已下,无从改变,但到底忍不住好奇那个卿姑娘生得何等模样,也因此,才会在皇后娘娘寿宴上闹出那般笑话,可也那次之后,卓雅便觉得卿姑娘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和宣王殿下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所以便努力死了这条心,只是,今日宴席上看宣王殿下酒醉退席,到底忍不住担心,就向太后娘娘找了借口跟了出来,我是亲眼看到宣王殿下进了大殿不远处的那座拱门,可跟进去的时候,却不见踪影,卓雅找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打扫的宫女,问了她,她便给卓雅指了这条路,卓雅当时不疑有他,顺着宫女指得路就过来了,看到这个院子的时候,便以为宣王殿下可能就在里面休息,便推门进来,可之后,便觉得脖颈一痛,就没了知觉,醒来的时候,卓雅便已经被那个畜生给……玷污了!如今想想,这一切都太过巧合,总觉得从宣王殿下出来的那一刻起,卓雅便进了圈套!求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为卓雅做主啊!”
此话一出,康宁帝脸色难看了起来,只是他不是在乎这个儿子有没有设计陷害卓雅郡主,他在乎的是,这个儿子是不是真的和鹰王合谋设计,这二人什么时候有交集的?若是真的,他们二人既然能合谋做出这件事,可见交情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