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上的酸疼缓解了不少,阮棠梨放下手,露出微红的鼻尖,却被沈惊寒眼疾手快地抓住垂到一半的手,轻轻一拉,将她困在墙壁和自己中间。
突如其来的雪松气息充满四周,阮棠梨心跳停了一瞬。
“你……你干嘛?”她怯怯地看着沈惊寒,努力平复失衡的心跳,她很不喜欢这种心跳紊乱的感觉。
“以后,不要和他说话。”沈惊寒不容置疑道,片刻后,又补充一句:“他不是好人。”
本来还觉得疑惑的阮棠梨噗嗤一下笑出来,晶亮的眸子里盛满了笑意,她大着胆子用食指戳了戳沈惊寒腰间的软肉。
“那你是好人嘛?”
似笑非笑的强调让沈惊寒无语凝噎,未等他回答,那只手指又戳了戳他,“如果你不是好人,我是不是也不能和你说话啦?”
沈惊寒:“……”
嘴瓢的后果就是,沈惊寒速度极快地绕着皇宫走了一圈,阮棠梨跟得腿都要断了,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深深忏悔。
沈惊寒再一次用行动告诉她,试图挑衅他不会有好果子吃。
中午家宴即将开始,沈惊寒带着阮棠梨在最后一刻姗姗来迟,但建丰帝却丝毫不生气,反而笑盈盈道:“朕还以为你偷偷溜出宫了,快快入座吧。”
沈惊寒以一贯堪称无礼的态度谢恩,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到位置上。
建丰帝对沈惊寒几乎是无条件包容,明明今日是建丰帝的寿诞,沈惊寒作为晚辈差点迟到,叫一众长辈和皇子空等半晌,到头来却没有受到呵斥,建丰帝反而惊喜于沈惊寒能够到场。
着实太奇怪了。
这样明目张胆的偏宠,自是会引得在场的人心里不爽。
光阮棠梨注意到的,就有不下十个对沈惊寒眼露厌恶和不屑。
沈惊寒归坐后,建丰帝照例说了一番话,其中还不乏对沈惊寒的赞美,惹得在座的人更不爽了。
拉仇恨的话说完,家宴才算正式开始,太监们排着队上菜,随着一期上来的还有宫里御用的丝竹乐队和舞娘。
宴会上的菜色大多都是提前做好的,等到上菜时早已凉的差不多了,是以沈惊寒也只动了几筷子就没再吃。
他不吃也省得阮棠梨布菜,还能抽空看看表演。
虽说是家宴,却也是个大型社交现场,几位皇子公主们互相敬酒,建丰帝后宫嫔妃也互相吹捧。
阮棠梨听了几耳朵,都是塑料兄弟情,场面话说得极好。
其中最为繁忙的要数太子殿下,不断有人向太子敬酒,而太子也是来者不拒,笑眯眯地都喝了,却没见半分醉态。
对比太子那边的热闹,沈惊寒这边倒是冷清很多,家宴已经开始一刻多钟,竟是没有一人来向沈惊寒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