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干还在阮棠梨手中,她站在门口看了沈惊寒片刻,径直走到他跟前,将肉干递到他嘴边,无声咬了咬唇。
“喂你的。”
沈惊寒轻轻抬眼,忽地一笑,眉眼虽勾人,却又有独属于沈惊寒的那种清寒孤傲,烛火在眼中跳跃,融化满目冰霜。
阮棠梨被他看得心头一跳,忍着收回手的冲动,“你到底吃不吃。”
“吃。”
沈惊寒视线未挪半分,眼中笑意渐浓,头却向前微探,牙齿咬住肉干,舌头微微一卷,阮棠梨手里的肉干便到了他口中。
“……”阮棠梨呆了。
艹,他的舌头碰到了她的手啊啊啊!
麻了,不止手麻了,整个人都麻了……
手指上似乎还有一点湿濡,阮棠梨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脑子里疯狂回放刚刚沈惊寒吃肉干时的样子。
竟该死的甜美!
她现在合理怀疑沈惊寒是在诱惑她!
“你……你……我……”阮棠梨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沈惊寒把肉干吃完,撑着头似笑非笑地看她。
“没事,”阮棠梨回过神,双耳通红,拼命把心里那点奇怪的感觉摁下,生硬地把话题转移开来:“我帮你洗脸吧,等会就要睡了。”
沈惊寒没说话,阮棠梨被他看得心虚,眼神飘忽不定,干脆转过身到门口叫人送些热水来,又到内室把专门洗易容膏的软膏拿出来,正巧下人也送了热水过来。
一系列事情做完,阮棠梨的心情平复不少,她朝沈惊寒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沈惊寒起身去了,他坐到阮棠梨面前的椅子上,又打了个哈欠,“还有吗?”
阮棠梨把软膏涂到沈惊寒的脸上,用毛巾轻轻地擦,“什么?”
沈惊寒嘴角勾了勾,“肉干。”
阮棠梨动作滞了一瞬。
“挺好吃的,”沈惊寒看着阮棠梨,闲闲地补充:“还想吃,还有吗?”
“没了,”阮棠梨试图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脸上的易容膏上,但却总是会分心,因为沈惊寒看她的眼神,也因为他的话。
“可惜了。”沈惊寒语气淡淡。
“府里应该有,你想吃的话等会我叫祁才拿一些过来。”阮棠梨低头清洗毛巾。
“那你得继续,”沈惊寒刻意顿了顿,强调着:“喂本王。”
手一抖,刚拧干的毛巾又掉进水里,阮棠梨连忙拿起来,抿着嘴继续给沈惊寒擦脸,却没再说话。
易容膏洗净,正好下人们也端着饭菜进来了,阮棠梨径直走到外面,先一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