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谷找到了?”阮棠梨不明所以地看着沈惊寒。
沈惊寒未答,却倏地一笑,锋利的黑眸盯着池怀述:“本王要将他如何是本王的事,池公子多问了。”
这一口一个“瑞王”,一口一个“池公子”,听得阮棠梨和姜鱼雁脑袋都大了。
也不知这俩又在发什么疯。
“怎么了呀?”阮棠梨扯了扯沈惊寒的衣袖,低声问他。
“无事,”沈惊寒顿了一下,见阮棠梨似有些生气,才补了句:“就是让他长长记性。”
阮棠梨:“……”
她怎么莫名其妙在这句话里听出了一点委屈的意味??
不过沈惊寒所说的长长记性,恐怕非要将范谷扒皮抽骨了不可。
约莫是池怀述去见过了范谷才会有所一问。
阮棠梨咳嗽了几声,看了眼池怀述,又看了眼还挺乖的沈惊寒,挺直腰板,严厉地对沈惊寒道:“下次不许这样了。”
“……”沈惊寒以为阮棠梨真的生气了,比刚出生的小狗子还乖,“知道了。”
说完他又补充道:“下次不会了。”
池怀述:“……”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他今日去了趟监牢,却看到浑身是血,嚎到嗓子都哑掉的范谷,顿时就想到上辈子疯到极致连自己都不管不顾的沈惊寒。
那一瞬间,他开始怀疑他辅佐沈惊寒上位这一决定是对是错。
见沈惊寒乖乖保证了,阮棠梨又偷瞄了池怀述一眼,见他脸上的冰寒之气退散,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的小动作自然是尽收池怀述眼底。
看着沈惊寒听话不反驳的样子,池怀述也缓缓吐出一口气,想,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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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姜鱼雁带兵三万,直攻康城,张定国则是全军出动,奋勇抵抗,却始终不敌瑞王军。
败局已定,张定国却并未撤退,他带着残兵誓死守在康城门口。
血腥味几乎冲上青天,城门外尸体成堆。
几个零星的士兵围着张定国一起厮杀源源不断的瑞王军,张定国满脸是血,手中的刀却一刻不停地挥舞着。
茫茫血雾中,瑞王等人骑着马越来越近。
鲜血、嘶吼、喘|息,不绝于耳,张定国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瑞王军却丝毫不见减少,直到最后一个兵倒下,张定国还机械地举刀。
“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