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了眼,萧乾对个小太监招手:&ldo;怎么回事?&rdo;
小太监两股战战,没想到当个木桩子也能祸从天上来。
&ldo;回娘娘,陛下……陛下不愿意我等近身……&rdo;小太监不敢抬头,老老实实道。
皇上没权威是宫内宫外公认的,但皇后昨夜杖毙了大内总管的消息却已经传了出来,墙头草,自然要顺风倒。
方明珏垂着眼将瓷碗放在了桌上。
萧乾恍然大悟,俊朗的脸上捏出个深情款款的微笑,宠溺又无奈地摆摆手:&ldo;罢了,你们都退下吧,本宫服侍陛下用膳。&rdo;
&ldo;是,娘娘。&rdo;
宫人鱼贯而出,将满室灯火关在其内。
萧乾自来熟地揽过方明珏的腰,将他打横抱起,放到榻上,顺势手掌按在枕边,凑近了问:&ldo;今儿这出又是演给谁看?&rdo;
&ldo;给想看的人看。&rdo;方明珏抬眼,&ldo;皇后又是演给谁看?&rdo;
&ldo;给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看!&rdo;萧乾恶狠狠地扒开方明珏的衣衫裤子,伤口果然已经渗血,&ldo;别乱动。&rdo;萧乾没好气地拍了下方明珏的屁股,重新给他清理伤口。
昨日深夜天黑看不仔细,今天煌煌灯火下一照,萧乾这才发现方明珏还真是个娇生惯养的主。皮肉细腻白嫩,如一块块细白的豆腐,指尖不经意掠过,触感滑嫩美好。更有血痕交错,显出一分别样的艳丽。
这可跟军中那些糙汉子完全不同,想必比起寻常女子还要精致些。
萧乾想着,眼神像带了钩子,从肩到背,滑过腰臀,毫不避讳地将小皇帝刮了一遍,笔直的萧大将军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这个举动有何不妥。
&ldo;皇后,你在做什么?&rdo;方明珏感觉背后异样,出声问。
萧乾摸着他的腰将他按住,忽悠道:&ldo;说了别乱动,这里伤口裂了,我给你重新收拾下。&rdo;
敏感的腰际被温热贴上,方明珏神色微变,扭过头,昏黄的烛火为他清冷的侧脸镀上一层朦胧暧昧的红晕。
&ldo;七日后是你的生辰,你且先搬回凤仪宫吧。&rdo;方明珏忽然道。
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住在冷宫,萧乾笑道:&ldo;不急,我先住在颂阳殿便可。&rdo;
不急?你不急朕急!
方明珏深觉自己这一两日脾气越发暴躁,很有往一个暴君发展的潜力。
&ldo;皇后生辰要召命妇入宫,操持诸多事务,颂阳殿乃前宫,不合规制,你……莫要任性。&rdo;方明珏耐心解释。
&ldo;好。&rdo;萧乾道。
这答应太过干脆,方明珏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萧乾挑眉,促狭笑道:&ldo;白日里去凤仪宫处理事务,晚上回来服侍陛下。身为后宫之主,理应如此。&rdo;
闭上眼,方明珏自欺欺人地眼不见为净。真是一山更有一山高,此人的不要脸程度,他已然没辙。
萧乾虽说不知脸皮为何物,但人还算重诺。在颂阳殿歇了一夜,次日为方明珏上过药,不顾斥责地强按着换了衣衫,便点了几个太监宫女,出征般浩浩荡荡一群人回了凤仪宫。
凤仪宫有段时间无人居住,但宫室仍是窗明几净,日日有人清扫。
萧乾换了身窄袖劲装,土匪头子一样往椅子上一靠,翻着命妇名单,又瞧了眼去年的生辰规制,心里有了计较。
他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皇后的生辰无非就是召些内眷入宫,吃顿宫宴,再请个戏班子听听戏。他最不耐应付这些家长里短,闺阁闲情。但方明珏开了口,心里肯定是有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