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她口中的老马应该是两条街外的老板。
温月月点点头。
虽说骗人的勾当她鲜少做,但方才是特殊情况,老板娘一介女子生活艰辛,开了这么个“难做生意”的店,既然遇见了能帮就帮一帮。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不用谢我,只要把郑卿卿的绝版写真专辑卖我就行。”
老板娘用笑音发出一个“哦”,眯眼睛,“不卖。”
温月月清秀浅淡的五官卡壳,表情凝固在脸上。
这不是她设想的剧情线。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坏了和老娘好事。”老板娘核对近两天的账务明细,抽口指指门口,“而且我不招待老马认识的人。”
看来这对夫妻关系很恶劣……
温月月张张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这时,门外进来几个带着黑色工作帽的男人,他们七手八脚将大箱子抬进来,往宽敞的地方一扔,拍拍屁股走了。
老板娘骂骂咧咧撕开密封胶布,里面是满满一箱新到的光碟。
全部取出来垒的小山那么高,她粗鲁掀开酒红色针织长裙,蹲下整理、分类、登记。
温月月自然而然的迎上去,低头帮她打下手。
从清晨暖阳到日上三竿,周遭的饭店热火朝天的做起生意,香味交杂飘得很远,飘到一大一小鼻尖。
“你走吧,赶紧的。”
温月月不反驳,默默退到一边。
外头嘈杂的人声忽然进了,原来是有人推门进入,老板娘不耐烦的扭头,看见老主顾马上换上一张笑脸,二人表面做生意,实则频频肢体交流,你来我往间,又不知谁吃亏谁赚翻。
总之,送走那男人的时候,老板娘春花灿烂。
这次温月月学乖了,她收敛着眉眼,假装看不见听见,蹲在一边专心干活。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别人无权干涉。
“不久之前,我认识了个很优秀的朋友,就叫她小a吧。小a喜欢我们班某个男孩,喜欢了很久,并一直坚持努力着。就在昨天,她托我把亲手做的巧克力送给男孩,而她会在男孩最感动的瞬间出现了。”
温月月悻悻的笑了下,放下碟片,“可是男孩把巧克力扔掉了、碾碎了,男孩说,想要郑卿卿所有的写真专辑。”
老板娘没抬头,视线还在刚更新的账本上。
“我也觉的傻。”声音轻轻的,带着甩不掉的自卑,从阳光抵达不了的角落来,“世上的喜欢是要对等的。人家给多少,就在多少里活动。不是最重要的人,就不要做多余的事。”
“那你怎么还帮她?”冷不防的,老板娘搭话。
“每个女孩都有公主梦啊,你不能剥夺别人做梦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