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温月月没有任何解释。
也许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习惯承受而不懂抗争。
明天期末考第一场,下午三四节是体育,同学们陆续收拾好私人物件,准备晚自习后带回家去。
朗朗书声的四班一下子空荡荡,倒让人不习惯。
孩子们排好队,体育老师照规矩让跑两圈热身,温月月作为女生排头也就是整个四班的领跑,被体育老师喊下来。
四班的体育老师姓蒋,大约三十岁的男教师,时常能看见他和办公室的老师们一起打篮球,是个很不服年纪的人。
他摸了下鼻子,“温月月,你去旁边休息吧,你的情况我建议还是别跑。”
关于温月月有哮喘,他也刚刚得到消息,这孩子一声不吭的,太危险了。
但在同学们眼里,蒋老师的话是另一种嘲讽。
知道温月月有哮喘,自然就看过她的那些照片,队伍里隐隐传来讨论声,有男有女。
温月月咬着下唇,顺从的点点头。
祝橙赏了聊天的男同学几脚,多日来的情绪累积到一个点,正要说话,班里的女同学提前拉住她。
等到自由活动时,温月月独自坐在光秃秃的大树底下,五米之外的女同学们扎堆聊八卦,很默契的,谁也没提她的事。
“我听说,秦鲲又有对象了。”
“他不是才分手吗?b校区四中那个校花,眼睛哭的像个核桃,天天在空间发酸不拉几的情诗,还要学海子卧轨自杀。”
“听说是九中的贾梦佳?”
“哦对对对,我是听人说,秦鲲之前特地跑到九中找她,还一起逛公园儿。就前几天圣诞节的时候,有人在大英广场看见他俩约会。”
……
祝橙避过人群,很担忧的看她,撑着手臂仿佛下一秒要站起来的样子。
温月月很快注意到,蹙眉对她摇头,示意她不要靠近。
说来也巧,今天和四班同时上体育课的还有一班、二班及十一班,或许是本学期最后一节课的原因吧,大家都比较兴奋。
人在兴奋的时候,能干出平时不太敢干的事。
远远儿的,久未逢面的邵蓝带着她那两个眼熟的喽啰朝她来,身后还多了个人——任筱筱。
“还记得第一次在美食街吃饭遇见她,昌哥怎么说的?”邵蓝歪过头和身后带唇钉的女孩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