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叠的情绪中,电话通了。
她和他都安静了三秒,秦鲲玩味的一个“喂”被温月月打断,她斩钉截铁的问他:“秦鲲同学!请停止洗脑传销!你会翻车的!”
“爷要不停止呢?”
“你你……”
“打个110?”
“你你……”
“你男人最帅。”
温月月脱离手机一米然后两手按住,因为心态爆炸而被迫快速调整情绪,她呼呼喘了好半天,整装待发,“如果你非要用这种方式帮助同学,那么我们商量一下后续问题。”
那边象征性的“嗯”了一声。
“我刚刚已经帮你想好了,咱们——”
“你约我。”秦鲲接着他上面那句轻飘飘的“嗯”,更加轻飘飘的说:“我现在不想听,你约我啊,我下次听。”
秦鲲就是这么一个,逼的老实人想口吐芬芳却找不到骂词的可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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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五好青年、三好学生,温月月今早迟到了。
是那种迟的前所未有,迟的校会干事执勤,迟的下一个到校的应该就是“她男人”,的那种程度。
原因是失眠。
温月月两手揉着巾绦,止步于校门口五米处。
身着马甲的干事站在自己位置上,隔空与同僚聊天,视线时刻落在校门口,随时注意动向,东都里书声琅琅,早自习铃于五分钟前就已打响。
总不能不上学吧……
她这么想,硬着头皮往前走,到门口时很自觉的摘下校牌给校会登记。
几个干事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谁也没记。
温月月疑惑,老远儿传来部长夏惠的声音,她手捧热腾腾的豆浆,笑的春花灿烂,“月月啊,今天起迟了?没事儿,我看他们哪个敢记你。”
这嘴脸着实与温月月从前见的相差甚远,到了鬼畜的地步。
她更加害怕了,下意识微微向后退,却被夏惠一把拉住,豆浆塞到手里,一阵暖意。
像是认识了多少年的好姐妹,关系好的无坚不摧,夏惠亲密的挽着温月月,带她进来,软声道:“以前是我犯蠢,月月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往后有事来三班找我,我二话不说。”
温月月还从没见过这种阵仗,想抽手却被拉的更近。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只得勉强笑,伴随点头示好。
说着,夏惠已经陪温月月走了一段路,像送客送的不肯走,热情过了头,她自己也意识到,赶紧笑着放手,点题:“鲲哥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
温月月总算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