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刘海尽数翻到额后,他露出清晰的脸庞,有奶又欲的一张脸,细看乖乖的,特别具有欺骗性的长相。
温月月还没碰到他,秦鲲就很烦躁的挥手,道:“莫挨老子。”
言罢狠狠扯了两下衣领,将那宽松的睡衣扯的春光乍现,他喊热。
温月月敏锐的瞧见他两颊病态红晕,唇也干燥泛白,灯光映照下,额上亮晶晶的一层细汗,结合方才靠近他时感知到的,不正常的体温。
他该不会发烧了吧?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温月月赶忙去找医药箱。
她并不熟悉别墅的构造,只上次大扫除时转过一次,能找到装医用品的柜子全凭运气,翻翻捡捡,留下体温计、布洛芬等目测能用的上的,巧合的瞥见某板药。
开封过,少了两粒的胖大海润喉糖,
不可能……温月月暗嘲自己胡思乱想,随手阖上柜子。
她回来时这人原封不动的躺着,只是睡的不太安稳。
塞温度计时动作很轻,索性秦鲲同学全程都很配合。
下面就是等了。
鬓角的碎发随舒出的气息柔柔扬起,温月月权衡再三,拾起秦鲲扔在一边的手机。
“我给你找个方便照顾你的女孩子吧。”都这么晚了,她不可能一直待在秦鲲家。
秦鲲仿佛没听见。
运气很好的发现他手机没锁屏,温月月翻开通讯录,逐个问:“茜茜?还是娜娜?或者玫瑰?”
秦鲲还是没理她。
“olly?”
温月月拼出这个英文名,秦鲲不耐烦的打断她,“温月月,打给温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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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温392°。
温月月举着温度计,嘴微张。
竟然烧的这么厉害。
喝酒?还睡地板?
大年三十的,家里连个人影都没有,这日子过的,唉。
锅里的醒酒汤煮沸,她熟稔的用汤匙搅拌。
而患者秦鲲同志,他居然声称不能错过盛世美景,扶着栏杆看烟花一束束升起湮灭,冷风簌簌,吹的他刘海掀起。
“你爸爸妈妈呢?”温月月不确定似的扫一遍别墅,依旧冷冷清清。
立在阳台的影子宽肩窄腰,腿特长,心神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