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学会接纳寂寞,在混沌中清醒的活着,那人出现了。
路边偶有低年级的孩子路过,随手扔了香蕉皮,和小伙伴无忧无虑的聊八卦。
良久,许琦了然一笑。
然后,他开始肆无忌惮的满足温月月的好奇心,把林锦砚和江彻从前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情的事一一交代。
说自己原先要把主席位置给林锦砚,后来怕她上位了不安分,到时又没人压她,于是自作聪明扶了江彻,结果搞来搞去还和原来一样。
说他们是狗男女,没良心,到现在不来问候自己。
他说话幽默风趣,引的温月月咯咯笑,两人自称一幅油画,别提多和谐,瞧的本来慢悠悠走路的秦鲲火速前进。
他卡点来接温月月回家,结果变成来捉奸?
“温月月!”
秦鲲连名带姓吼的地壳震三震,他脸比关公还黑,眼睛两束火扫在许琦身上,撸着袖子过来,阵仗十分骇人。
温月月胆子小怂的很,立刻慌了,刚刚张口,“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她话没说完,秦鲲一脚踩在那坨香蕉皮上,滑翔三米后顺理成章的栽进垃圾车里,头朝下,“哐”的一声,惊的头顶飞鸟四散。
许琦兀自击掌,喟叹,“好一出人间惨案。”
第39章吻
天色有些暗了,最后一批滞留学生也走个干净,温月月扶秦鲲出校医室,两人向车站走,气氛紧张。
他头上缠着一层层纱布,看着吓人。
温月月问他疼不疼,秦鲲超大声的说疼的要死。
在车站遇见一位卖糖人的老爷爷,温月月虽喜甜,却不喜过分的甜,她喜欢春天小菠菜里微微的甜,于是她不为所动。
从出校医室开始便垮着脸的秦鲲主动开口,叫住老爷爷。
老爷爷笑起来很慈祥,问他要现成的还是现做的。
“能做什么样式?”
秦鲲看着温月月,说话时怨气飘出三米外。
活了这么大岁数不可能没这点眼力见,老爷爷循循善诱,“可以做你最喜欢的东西,或人。”
然后,秦鲲就做了一个温月月。
他像尊大佛一样坐在温月月旁边,手里是麦芽糖画出的“温月月”三个字,须臾,他很淡定的咬了一口。
咯吱——
脆脆的碎裂声,光听声音就知道有多甜。
温月月不听不看,全程沉默。
神经病。
说是送他回家,秦鲲率先上了直达温月月家的大巴,等把她送进小区才默默离开。
背上的书包很沉,温月月缓缓向家走,一路走一路踢一颗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