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王阿南的怨念仅次于贞子姐姐。
快到站的时候,温月月醒了,她趁秦鲲疯狂背单词,从书包里抽出一张日历表,上面从某天开始被人画满了勾,到今天47个。
温月月用荧光笔一举划下两个勾。
一个是“帮她扶书包”。
一个是“捧她做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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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围在一起想玩的项目不一样,马莉莉也懒的管他们,交代好集合时间和地点后,让他们自由活动。
一路缄口不言的祝橙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果断拽走电灯泡王阿南同志,逼迫恐高的他玩过山车。
王阿南也精,连三打电话给霍离,声称祝橙非要和自己玩那种,情侣式的,两人一个狭小空间的,那种过山车。
霍离很气,王阿南听的出来,但他还是不来。
说回莫名被余下的秦鲲和温月月,两人顺理成章的凑合着结伴。
温月月胆子小,又怕高又怕鬼。
秦鲲平时宅,除了夜生活丰富,其他方面趋近老年人,自然也不热衷。
于是两人决定在艳阳高照的五月,顶着烈日散步。
当时路过一条热闹的小吃街,孜然味和着炊烟飘香十里,小摊上还有卖古董花瓶的商贩,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买糖葫芦串儿的老爷爷游荡来游荡去,笑吟吟吆喝。
围观最多的当属“打气球赢大奖”,以桌子为界限,米外的木板上挂满颜色各异的气球,老板是个镶两颗假牙的中年男人,他递给顾客一把游戏专用枪。
十块钱四十发,男生中三十九,赢了个精致的洋娃娃给女朋友。
本来温月月只是凑热闹,陪大家鼓掌,谁想得了洋娃娃的女孩瞥见她,两人皆是一顿。
那女孩叫葛榆,是温月月九中的同班同学,由于外貌出众常以班花自居,还暗恋过田昌,是煽动同学孤立温月月的领头人。
“温月月?真的是你?”她两句话拔高音调,直朝温月月来。
冬天风那么冷,温月月被命令帮个女同学灌热水,其中一杯是葛榆的,她昨天的水没倒,温月月以为是今天的就直接灌了热水。
回来后,葛榆举着温水从她头顶慢慢往下倒,水珠洇湿她浅薄的刘海,顺着发梢滚落。
她手冻疮了在流脓,不能沾水。水渍是被风吹干的,冷到骨头里。
这段记忆在温月月脑海里并不深刻,但葛榆的出现着实让它重新有了存在感,温月月怯怯躲到秦鲲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