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啷”,铜器与玉器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待得张明岘一砸之下,手落手起,看见桌上的鱼形玉佩裂成两半,瞬那间,奇诡的异象再起,他听到从裂开两半的玉佩中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尖叫声响起,又想起两道女子一前一后的惊呼声,“大少奶奶从椅子上倒下来了,昌妈妈快来啊”“怎么回事,大少奶奶好好在练字,怎么会突然的晕倒?平安,快,去请大夫来。。。”
玉佩裂开中依次发出的三道女声,如风掠耳,似真似幻,瞬间消散。
那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分明是他那个五姨娘霍氏的声音。
张明岘这一惊,非同小可,但是,比之更让他骇怪莫名的是,桌上那块被他镇尺一砸,砸成两半的鱼形玉佩裂开处莹莹闪着一绺碧青色的光华,随着光华流转,玉佩正在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在拢和在修复,片刻间,青碧色的光芒倏忽一闪,玉佩还原,恢复如初。
他这一砸之力,力灌掌臂,虽没运上内力,但是一砸之下的力道至少也有三四百斤。。。张明岘眯眼,盯着开裂了几条细缝的红檀木桌上的鱼形玉佩,身不由己的后退了两步,抓着镇尺的五指一松,铜制的镇尺掉落他的脚边,发生一道沉重的巨响声方惊醒了他刹那间震撼住的神智。
神智一清,张明岘“桀桀”怪笑数声,一把抄起桌上青碧色的鱼形玉佩,前后看了一下,竟对着玉佩冷笑道“难道真如堂主所言,太高祖不是这世间人,你也不是这世间物,所以我砸不碎你,灭不掉你?奈何不得你?你是在威胁我是不是?拿我的女人拿我的孩子威胁我是不是?你想回到你主子身边是不是?”
假如有人看到张明岘这样子,一脸凶恶的对着一块鱼形玉佩咄咄逼人般的质问,定会当他脑子坏了,得了疯病。
张明岘当然没疯,他立在阳光充足的玻璃窗下,在短短的一炷香不到的时辰内接二连三的遭到灵异事件突击,反而激起他骨子里的狠劲和戾气,使得他的大脑比任何的时候都清醒都理智。
“雷一,风三,进来!”他突地一声大喝。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穿着一身刺铜纹油绿色锦缎袍服,身材中等微胖,相貌平庸,一脸带笑,像是绸缎铺掌柜的雷一,与一身灰布衣劲装的风三,大步走进房里,他们立在他五步外,一起抱拳道“属下在、大了有何吩咐。”
他身边的五个侍卫,排位第一的雷一,武艺方面比雪四还不如,却是个经商奇才,他私下的所有产业都由他管理和经营。
张明岘将手上青碧色的鱼形玉佩递给他,道“这块玉佩,对我至关重要,你亲自去我名下的玉器铺和玻璃厂,按着这块玉佩的样式给我大量的仿造出来,然后贱卖到北朝各大首饰商铺”
雷一接过玉佩,道“属下这就去办!”说完,他一抱拳,退出房内。
张明岘对风三下令道“就在刚才,霍氏她有可能动了胎气,你带着人速去南阳城的各大医馆暗下寻访,问问有没有一个叫做昌妈妈或是平安一老一少的女仆去请医馆的坐诊大夫去给她家怀孕的少奶奶诊脉看病的。查到,立马回来禀告我。还有,翼宿的两个手下,持有一张“青玉”画像,不日后即将来到南阳城,你去传我令给雨五,让他尽快出南阳城,不要暴露身份,不计任何手段的从他们两人手中夺过画像,并毁之。”
身为手下,大人下的命令,不能问,只能按令去执行。
风三一抱拳,道“属下遵命!”
望着风三顺手合上的房门,张明岘将桌上的赤色玉匣包好,放入博物架的最下层,放好玉匣,他拉开长形书桌中央的大抽屉,从抽屉里取出三个画卷,依次打开,摊于桌上。
桌上左中右对放的三幅画卷,画的都是女子。
三幅画中,左边和中间画卷中的女子属同一人,画中的女子,年约十五六岁,相貌清丽,身段婀娜。
左边画卷,乃是一幅不着一缕的女子裸画,画中的女子,放荡的躺在莲花池边的榻上,黑丝滑落一旁,一手撑头的侧卧姿态,她的双胸圆润挺翘,一对红梅俏立。她的一双*敞开,一腿曲在榻上,一腿垂于塌下,私密处淡淡粉红的两小片玉瓣依稀可见。
中间的画像,是一张半裸画像,与他一个时辰前,在这屋里掏出白瓷瓶上的女子小画像一模一样,画里的女子,披着红裘衣,丰满的酥胸和一双完美的*暴露纸上。
右边的画像,画中的女子,年约二十四五岁,穿着一袭雪青色的露肩连衣长裙。貌不惊人,却风姿独特。
张明岘的一双黑眸来来回回的在三幅画卷上游弋,这三幅画中的两个女子,身段不一样,五官相貌只有一两分相似,但是她们跃于纸上勾唇浅笑,隔世独立的奇特风韵却是惊人般的相似,
尤其是三幅画这样放在一起对比,一两分相似的外貌加上如出一辙的气质神韵,两个身段相貌不一的女子画像,竟是越看越神似,越看越像是同一人。
人的气质神韵,千个人有千种不一的气质神韵,它无需刻意表现而是从一个人言语或举止或神态不经意间流露,流露出专属个人独一无二的魅力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