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属吏气道:&ldo;我就是强盗,也不会来抢你这粪水。&rdo;
老头松了口气:&ldo;不是就好,麻烦大哥让让。&rdo;粪桶直荡过来。属吏急忙让路,却忘了问话。
桓阶心想:&ldo;真是蠢,只知道拿国家俸禄,什么事都办不了。&rdo;一眼瞥去,身边这手下也是双手紧紧捂住脸眉,不肯稍张。摇摇头,只得松开一点袖,道:&ldo;这位老人家,你知道徐庶先生住什么地方吗?&rdo;就这么一会儿,臭气熏天,急忙向道边退后几步,又捂上鼻。
他声音嗡声嗡气,那老头也没听清楚,啊了几声,道:&ldo;我儿在后面,你问他吧。&rdo;从二人身边闪了过去。
这时月光渐起,一缕月光折射下来,映出他满头的白。确实是个老头。
桓阶心急,想到:&ldo;老头熟悉情况,徐庶不喜欢跟年轻人交往,他儿只怕不一定知道这人。&rdo;正要再问,那老头行走甚,这一会儿已走出老远。只听远处有人在喊:&ldo;爹,爹,您慢点,您慢点。&rdo;一个人向这边跑过来。
前面那属吏没截住担粪老头,心里很烦,见这人空着双手,顿时来劲儿,大喊一声:&ldo;慢着。&rdo;
那人脚步不停,道:&ldo;想抢我的?没听过我手阿叙的名字吗?&rdo;
那属吏啊的一声,立刻跳到一边:&ldo;听过听过,请过请过。&rdo;
桓阶这气:&ldo;怎么,难道你真是强盗不成?&rdo;顺手推开挡住自己的那个属吏,迎上去,道:&ldo;阿叙大哥,有礼有礼!&rdo;
那人道:&ldo;咳,你拦我干吗?&rdo;不过对方这么有礼貌,又不好意思作,只好停下来。
借着月光,桓阶看清楚了,对面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眉短目细,鼻小口微,五官十分奇怪。心想:&ldo;这小伙怎么这么难看啊?别的都小没什么,这嘴怎么跟女人的樱桃小口似的?&rdo;再一想,他别处都小,要嘴再大点,这么黑天出来,自己非吓晕过去不可。
小伙道:&ldo;什么事啊,说,我能帮忙的话明天一定帮你。&rdo;
桓阶一听,是个热心肠的少年,顿生好感,道:&ldo;为什么非要明天能帮忙呢?&rdo;
小伙道:&ldo;你没看我正追老爹吗?&rdo;
桓阶心想:&ldo;对,帮忙的话,什么也比不上帮老爹的忙重要。倒是不能耽误人家。&rdo;忙道:&ldo;愚下只想打听徐庶先生的住处,不知小哥可知道?&rdo;
那小伙本来心急如焚,站着两脚不停动着,好像随时都会蹿出去。听到徐庶两个字,忽然静下来,道:&ldo;找我徐大哥?你早说啊!走,我带你去。&rdo;转身便走。
桓阶喜出望外,向那俩手下挥挥手,急忙跟着,道:&ldo;那令尊……&rdo;
小伙道:&ldo;哈哈,没事,他见我没追上去,自然知道我有事情,他自己会回去的。&rdo;看看三人:&ldo;你们是徐大哥的朋友吗?&rdo;
桓阶道:&ldo;嗯……不错,也算是吧。请问小哥高姓大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