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是我不是他们,我不想当那样的孤家独夫,我不喜欢元直只是我的军师,我还是希望你先是我的徐兄!&rdo;
&ldo;那样你无法取得天下!难道你忘了我们要还天下以清明的誓言么?&rdo;徐庶厉声道,&ldo;主公,你要明白,我们是犯不得一点错的。&rdo;
我窒住。
徐庶停顿了一下,慢慢吐出了一口长气,似乎是想缓和一下气氛。
&ldo;阿袖的事,飞兄是如何想通的?&rdo;
我笑了一笑,很开心他终于能叫我一声飞兄,道:&ldo;昨天我去桓府见过刘度之后,她陪她爹一起出来跟我说话。我绕开她爹,悄悄问她,你说实话,你是喜欢你徐大哥,还是阿叙?嘿嘿。&rdo;
徐庶皱起眉,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去问阿袖。
我道:&ldo;你们几人中,我想阿叙喜欢她,谁都看得出来。元直你一直瞒得我紧,我看不稳,但也难保没有几分爱慕之意。冯喜还小,恐怕什么都还不太懂。所以我想,你和阿叙,不论她喜欢谁,我都可以接受,桓家也可以接受。如此三全其美,不也甚好么?&rdo;
徐庶心想:&ldo;主公这都什么心思,乱七八糟的。&rdo;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ldo;阿袖她怎么回答?&rdo;
&ldo;阿袖告诉我一句话:&lso;我喜欢的,是我永远得不到的那个人。&rso;&rdo;
永远得不到的那个人?
徐庶歪着头想,那是什么人?
&ldo;她说了么,那是谁?&rdo;
我犹豫了一下,道:&ldo;暂时我不能告诉你。&rdo;
徐庶点点头:&ldo;没什么,主公这件事做得对。和桓家联姻,势在必行,阿袖能嫁与主公为妾,其实已经是她好的归宿了。&rdo;他看看我,轻轻叹了口气,&ldo;像桓氏这种大家族,阿袖这样的女孩,是绝对不可能按照自己的心愿出嫁的,她无论喜欢谁都没有用的。&rdo;
我翻了他一眼,现在他说这个&ldo;主公&rdo;已经越来越顺溜了,刚改回来的&ldo;飞兄&rdo;,这么几句就又给变回去了。
徐庶只好又改:&ldo;我知道,飞兄你很爱樱夫人,觉得如此愧对于她。可樱夫人她也深爱飞兄你,如果她在这里,看到你面临如此难事,也一定会劝你迎娶阿袖的。我记得,樱夫人她也是很喜欢阿袖的。&rdo;
我苦笑,阿樱再喜欢阿袖,也不会希望她来分享自己的老公罢?
徐庶道:&ldo;这里是长沙!若不这样,我们怎么能笼络住桓家,又怎么能深深扎下根去?我们若不能在这里站住脚跟,又怎么能进而争雄中原,去夺取江山?&rdo;
我咽下一口唾液,嘴里不知是什么味道。
徐庶越是尽力宽慰我,我越难受,因为那只是明确地使我明白,我是多么的无奈。
这就是古人常说的&ldo;人在江湖,身不由己&rdo;么?
我长叹一声,抬起头,看一眼满天星斗,忽然道:&ldo;元直一去七日,这几日里,城中还是生了不少事情。&rdo;
徐庶道:&ldo;还有什么事?&rdo;
我道:&ldo;有两件事呢。&rdo;
徐庶注意地听着。
我道:&ldo;第一件事,是……&rdo;看他一眼,压低声音道:&ldo;我让桓嘉去寻找长沙王吴芮的墓穴去了。&rdo;
徐庶吃了一惊:&ldo;什么,主公……你……&rdo;
我道:&ldo;那家伙传国五世,一家人刮尽了长沙的民脂民膏,死后还要带走无数的财富殉葬,天下哪有如此便宜之事?&rdo;
徐庶心中一动,道:&ldo;长沙王墓穴隐密,本地人都无所知,此事莫不是蒯柔告诉飞兄的?&rdo;
我赞他一句:&ldo;元直果然机敏。&rdo;
徐庶瞟了我一眼:&ldo;这事若被桓伯绪知道,如何是好?&rdo;桓嘉可是你记名弟,人家会知道是你指使的。
&ldo;桓嘉是他长公,伯绪就算知道,又能如何?我军军饷如此缺乏,掘几个古墓又算得什么?&rdo;先顾眼前再说。
徐庶默然,半晌,道:&ldo;那另一件事呢?&rdo;
我笑道:&ldo;呵,另外一件是喜事,元直知道么,剑盟的侯盟主向我提亲了。&rdo;
徐庶点点头:&ldo;嗯,这事我知道的,侯盟主膝下无,惟此一女,他一直很疼爱的。上次他来拜会主公时,还曾私下探询过主公的一些私人情况,不过他没漏太多,我也不好多问。怎么,他已经直接和主公说了么?&rdo;这人一旦习惯,便成自然。他没说几句,便不自觉地改了口,没法再用亲密的私人称呼。
算了,随他乱叫吧。
我懊恼地想着,回答道:&ldo;是的,昨天答应桓家的亲事之后,我就飞鸽传书,告诉了侯盟主。&rdo;
徐庶心下恍悟:&ldo;难怪今晚会收到剑盟的报警讯息。&rdo;看我一眼,道:&ldo;飞兄,你又何必如此委屈自己呢?&rdo;
&ldo;既然开了口,也不在乎多一桩好事。&rdo;我一脸的破罐破摔,却故作大度地说道:&ldo;剑盟在桂阳,就如武陵帮在武陵,势力浩大,连官府都怕。荆南四郡各县,都有他们的分舵,酃县也是他们的势力范围,江东之兵潜入井冈山,我想绝非一日了,要想瞒过他们这地头蛇,根本就不可能。可是,只有在我答应了亲事之后,会有携带密函的飞鸽回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