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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第1页）

殷夫人深有同感，叹道：&ldo;单凭这一创制，已是万金不换。可是一想到敌人船上的将士只有跳江逃命，死中求活的惨状，妾身就一阵阵心凉胆寒。&rdo;

他夫妇二人精通战舰制造和驳船走水之术，虽然还没见过这种武器的实际运用，但对这种武器的厉害处已是了如指掌。

我和徐庶站在离他们稍远处，听着殷夫人冷意四散的话语，想到那种桅断板裂，血肉横飞的惨状，心中也都是忍不住一阵觫栗。

我转过头，却看到6云正蹲在船尾处，低头看着什么。问韩暨，韩暨道：&ldo;他对那些飞轮踏极有兴趣，这几天一直爬在那里探查究里。&rdo;

殷夫人轻轻握住丈夫的手：&ldo;夫君，以后咱们就只造楼船，不造其他战舰，你说可好？&rdo;

殷淏微一皱眉，心想：&ldo;那怎么赚钱啊？&rdo;察觉夫人手心凉，道：&ldo;苏苏，你身体欠佳，今天就别去了，先回房休息吧。&rdo;

殷夫人点点头：&ldo;也好，那我就先回去了。&rdo;和桓阶告了个罪，带了自己的侍婢，盈盈下船而去。

徐庶看看韩暨，道：&ldo;想不到韩兄如此妙想天开，竟然造出了这种雷霆霹雳般的武器。&rdo;

韩暨道：&ldo;全赖主公提示，有今日之成。&rdo;

我道：&ldo;没有韩都尉，这东西绝对造不出来。&rdo;

徐庶点头：&ldo;不错，韩都尉果然辛苦，为我军称雄江南立下了头功。&rdo;

韩暨木讷的脸上也泛起红光，道：&ldo;主公、军师过誉了，其实这船上还有一些其他的小设计呢。&rdo;伸袖擦一下嘴巴。

我道：&ldo;很好很好，那咱们就开船吧，一路走着，韩都尉慢慢指给我们看。&rdo;

韩暨一声令下，船舷的踏板慢慢收回放妥，大船开始启碇出航。

这楼船四层舱，第一、第二层敞，每层各有近三米的高度，便于士兵们运刀抡枪，张弓射弩。第三、四层略矮，也有两米多高，两侧的窗口处都设有能灵活移动的铁盾，乃是整个楼船的指挥部。楼船顶层四面竖立着防御矢石的挡板，架着十数具大型船弩，是攻击敌人水城时的重要战具。

我和徐庶、韩暨走过去，与殷淏、桓阶等会合，进入楼船第三层指挥舱中。

6云精熟水性，被我任命为帅舰的舰长，是今日试舰的主将，他独自登上第四层指挥舱，安排船行的航线。

殷淏送了我五艘楼船，这些天长沙军已试航多次，不过由于我不在，他们只试过那四艘千石舰，这载重四千石的大舰，却还是第一次下水。

今天是一大一小两艘战船，组成了一个小小的舰队出航。除了我的四千石帅舰，另外还有一艘千石小楼船随行护卫，由长沙的水军领游弋都尉杨龄指挥。

因为刮的是东南风，初次试航以稳为主，大船走出数里，便径向西北而行。

不谙水性的我是第一次随军出行，即使站在这比较平稳的巨舰上，脚下的地板也似乎仍是隐隐歪来晃去，无根失据，完全没有了在实地上的感觉。看周围几人，却个个凝重如山，谈笑自如，心中不禁失落：&ldo;就比我多下了几次水，差别就如此之大？&rdo;

徐庶道：&ldo;主公，令师当日将你阻于闭室，不让你学习水战，似有不妥。以后我军争霸天下，恐怕在数年之内，都要以水军为主了。&rdo;

我愣了一下，想起他是听我以前说过一些胡话的，知道我的&ldo;往事&rdo;，苦笑道：&ldo;是啊，家师原以为我专心致志，能精进，今日看来，不知水性，做什么都很为难。&rdo;

桓阶道：&ldo;所谓&lso;南人行船，北人走马&rso;，我等皆是南人，自然较为适应。不过他日逐鹿京兆，驰骋中原，对付曹操、袁绍这些诸侯强镇，却非主公这样的骑战高手指挥不可。&rdo;

殷淏道：&ldo;没错，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飞帅看孙家那几个小，孙策跟他爹学的马战本领，率领三千飞月亲军，横扫江东无敌手，还敢和袁术、曹操斗战几合。你看那孙权，吴郡江边长大，便只敢在水上称王，不敢北窥半眼了，哈哈。&rdo;

我郁闷稍解，笑道：&ldo;是啊是啊！&rdo;心想：&ldo;我这骑战本事，也只是半拉货色，唬唬你们还成，碰不得高人的。&rdo;暗暗下定决心，从现在做起，虚心好好学习，不但要继续刻苦锻炼马术，还要认真学习水战之道。

走出十余里，风向忽转，刮起春天很少见的西风，6云心中纳闷，啐了一口，细观之下，现风势较大，硬抗无益，只好以旗语和杨龄招呼一声，下令大船调头，转向东去。这一来顺流而下，航已是加不少。杨龄指挥的护卫船本在前面数里当先开路，现在却变成大船后面的小跟班。

6云将指挥旗交给自己的副手，下到三层，向我们报告航线的变化。

本来想着能见识古三峡奇特瑰丽风光的我不禁有点失望：&ldo;真不能西行了么？&rdo;

6云摇头：&ldo;今日不能。这股西风甚猛，一时三刻内估计不会变向。&rdo;

我一拍手：&ldo;那咱们就顺风而行，到江夏去看江东和荆州的大战，如何？&rdo;

6云一呆。徐庶笑道：&ldo;主公果然好战。我也在想，现在咱们的水军初见规模，等再操练数月，战力大增之后，未始不能组队前去夏口，和甘将军合兵一处，与当今天下强的两大水军势力较量一下，让他们尝尝我们韩大人的式利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