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千山道:&ldo;主公,昨夜那位姑娘,功力是真正的深不可测。她是谁啊,武林中怎么从来没听说过?&rdo;
&ldo;哦,她是我本门师妹,一向不出师门,所以无人知晓。&rdo;我心想:&ldo;你要知道她这么一号人物,那怪了。&rdo;
安抚他几句,直到下人端着粥进来,我亲手取过来,先品品味,还行,便慢慢以羹匙一口一口喂他。
过千山见我这么早就来看他,本已十分感激,此刻在我如此无微不至地关怀下,是感动莫名,喂着喂着,两眼里已是泪光莹然。
我可真怕他掉下眼泪,哭出声来,虽然那可能现场效果好点,但我实在做不到真正的政客脸皮。看看稀饭也差不多吃完了,便放下碗,安抚他几句,急忙闪身走人,去找阿昌。
阿昌的内力不及过千山之厚,但看上去恢复得却明显好一些,他吃饭素不讲究,三下五去二,我进门时他已经喝完了两大碗稀粥,慢慢在帐里四下走动,松散筋骨。
我已知他们的恶战经过,猜测是白风开始电击过千山和杜瑞这两名强手时,粉鞭电力充沛,所以兵器相触时,那二人受伤也比较重。等电击阿昌时电量已非佳状态。等仔细查看阿昌的伤处,我加明白了。阿昌在过、杜二人遭受电击之后已加了小心,根本不敢接碰白风的双鞭,他后是因为要吹毒针,身形慢了,被白风鞭梢扫带中左肩,被电流击中的。
我拍着他右肩,道:&ldo;这次你立下大功,我不会亏待你的。&rdo;
阿昌颇为羞愧,道:&ldo;小人无用,准备了十根舌针,却只来得及吹出三根。&rdo;
我呵呵笑了:&ldo;我这师妹,武功远胜于我,在她面前,你能射三针,而且还伤了她手,已经相当不错了。&rdo;
阿昌低下头,道:&ldo;小人以后要努力修习武功。&rdo;
我心想:&ldo;嗯,昨晚的教训看来对他刺激很大,也是,白风的年纪,比他也大不了几岁,还是个女孩,换了谁也受不了。&rdo;
等到了忠字营蒯奇的帐外,老远就听见他正称赞道:&ldo;如此稀粥,果然味美易补,好吃好吃。&rdo;
心中一乐,这世家竟然也没吃过这种药粥。进去一看,蒯奇正坐在榻上,闭着双眼,就着侍从小童的手,一勺一勺地慢慢品尝那早餐‐‐枸杞瘦肉粥。每喝一勺,必然摇头赞叹不已。
几名侍从见我进来,急忙跪地请安。
我挥挥手,示意别惊动他们主将。
不过这动静已经惊动了蒯奇,他一睁眼,见我站在面前,吃了一惊,即刻推开童,起身下地拜倒。
我急忙搀扶客气。
一扶之下,现他体内凉气颇盛,暗暗一凛:&ldo;军医怎么搞的?这么多内毒未去,能叫无碍么?&rdo;叫一声:&ldo;蒯兄勿动。&rdo;运起九阳拳击功,从他两臂肘弯的曲池穴输入两道纯阳真气,片刻之间,驱除掉他体内五行掌的残余寒气。
我松开手,蒯奇站起,抬抬胳膊,诧异道:&ldo;康先生说我还需静养一月,每日服用驱寒药物,方无后患。想不到经主公之手,却这么刹那便完全康复。&rdo;
复又拜倒:&ldo;多谢主公,免我一月难动之苦。&rdo;
我哈哈一笑,此果然潇洒。心想:&ldo;徐东去的内劲是阴狠,要等这寒气在你体内呆一个月,你下辈就等着躺在床上度日吧。&rdo;暗暗烦恼,这军中重地,竟然也是庸医众多,日后大战一起,该有多少战士要被这些家伙们给治成冤魂枉鬼啊?
伸手虚扶,自个起来吧。
蒯奇站起,道:&ldo;主公,听说这粥也是您令人专门给我等熬制?&rdo;
我道:&ldo;几位昨夜为我冒险,多有辛劳,区区小事,略表本人心意。&rdo;
蒯奇点点头:&ldo;昨晚那女……唉!&rdo;
旁边端粥的童道:&ldo;大人,请趁热先喝粥吧?&rdo;
蒯奇一皱眉,喝道:&ldo;大胆!主公在此,你胡言什么?&rdo;
那童吓了一跳,大概也忽然想起是应该先请示我,急忙跪倒:&ldo;小人该死。&rdo;
我笑了笑:&ldo;这里是你的营帐,自然应该请示你。&rdo;道:&ldo;起来吧!&rdo;
那童看看蒯奇,蒯奇气得差点给他一记耳光,连连摆手,示意听我吩咐。
那童这慢慢站起。
我看他年纪也不太大,多十岁,问道:&ldo;你叫什么名字?&rdo;
那童应道:&ldo;小人蒯剑。&rdo;
蒯奇道:&ldo;他是小将的捧剑侍童,在我蒯家多年,不知礼仪,请主公勿怪。&rdo;
我笑道:&ldo;不怪,我岂能怪他。&rdo;看看那童,微微一笑,想道:&ldo;果然古怪。&rdo;
说蒯良家的童不知礼仪,我决不能信。看看蒯奇,看看过千山,凡是蒯家出来的,对这礼节谁不是大懂特懂?这小童眉目清秀,一看就不是糊涂蛋,在蒯氏又呆了那么多年,总不至于连过千山这等汉都不如吧?
&ldo;这小是故意想引起我的注意!却又为何?&rdo;看着他的脸庞,我不觉记起阿西,心头凛然之下,顿时打一冷颤:&ldo;难道又是一个?&rdo;
蒯奇忽然问道:&ldo;主公,那女昨晚使用的一门功夫,能出轰天巨响,竟然同时震倒了徐家的三,却不知是什么武功?若非如此,我们三人当时已筋疲力尽,恐怕难逃他们的毒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