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国师请坐。&rdo;我笑了,淳于宾这话说的实诚。看看周围,没找着坐秤,便从榻上抄起一个备用坐垫,随手扔给他,&ldo;军中简陋,国师谅解则个。不过我这儿倒是有上好的蜜水,请慢用。&rdo;
淳于宾也不介意,左脚定住坐垫,右腿直接跪上去,跽坐在我对面。
&ldo;老夫此来,并非口渴。&rdo;
跽坐,就是身体挺拔的正襟危坐!是标准的客人礼节,嗯,不太熟的客人。
看到他腰背挺直地这么跪坐着,我自觉膝盖都替他疼,苦笑一声:&ldo;咱们能不能别这么正规客套?怎么着以前也算是忘年旧交。&rdo;
淳于宾沉默片刻,说道:&ldo;老夫知道,其实是我欠你太多。&rdo;
他一抬手,制止我的言:&ldo;你不用为我遮掩,没有意义。背叛就是背叛,老夫如今孤独一枝,和那李成也差不了多少。&rdo;
我心下琢磨他此来的用意,看来,他是见到皇甫钟及其带回去的重伤李成了。淳于家的弟子远远少于五花门,但个个都颇为不凡,现在至少还有在我帐下的淳于铸和陷入爱恋状态的张凤二人。
要说孤独一枝,李成是,淳于宾则并不尽然。
不过,因为垂死的李成,淳于宾显然已是大生感触,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还是心生戒惧别有所图?
我微微精惕起来。
上次相遇,那么好的机会,反复思量最后没能动了杀机,反而让我心头一下放松下来,再没想过如何杀掉这个老儿。
,这个老儿,却依旧是为数不多、正面交手也可能灭杀我的级高手。
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心定了下来。
自从有了这枚空间宝戒&ldo;东汉&rdo;,原本戴在中指上的那枚纯银戒指就被我取下,也让小珍收藏起来。不是喜新厌旧东汉戒远没杜似兰送我的银戒有卖相,而是我这人喜欢简洁方便,手指上套个戒指觉得有些不适,再套一个,实在是嫌太过累赘。小珍帮我收着,也可以放心,不会遗失。
&ldo;国师此来,有何见教?&rdo;
&ldo;听说你得到了李成的金腰带?&rdo;
&ldo;一件战利品而已。&rdo;
&ldo;老夫愿以重宝相换。&rdo;
&ldo;国师你来晚了点,我赏给部下了,不宜索回。&rdo;再说我对你说的重宝兴趣不大。
淳于宾道:&ldo;飞帅好生慷慨!&rdo;
&ldo;弟兄们不畏生死地跟随于我,区区一些物什,不值当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