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处遮掩得严严实实,方才抬眸去看季昀,他的衣衫整整齐齐,原本泛红的眼尾也已平复下来,再不见一丝欲念。
他明明有回应,却为何如此收放自如?
萧瑶心口怦怦跳着,却又一丝酸涩冒出来。
他对她的亲近,只是出于男子身体的本能,并非对她有多深的情意,对吗?
敬事房的嬷嬷说过,男子真心喜爱女子时,他的身体是最不会骗人的。
萧瑶悸动的心一点一点冷下来,他或许有一丝丝喜欢她,却并不爱她,可她的心好像已经不受控了。
她不该如此的,红线没能缠上他的玉带,何尝不是一种警示?
“夜已深,臣送陛下回寝宫。”
“好!”
季昀抱着她,宽大的披风将两人裹在一处,隔绝暗夜的冷风,暖暖的。
两人一路再未说一句话,萧瑶也知他的心未必同她在一处,可她仍暗暗祈祷着,回寝宫的路,长一点,再长一点。
萧瑶只纵容了自己也一次,翌日,她又成了平日模样。
散朝后,她照例吩咐半夏将折子送去季昀处。
今日朝事不多,散朝早,不到用午膳的时辰,萧瑶隐隐听见御花园里有笑声,便循着笑声走去。
本以为后妃们又在打叶子牌,玩双陆,没想到竟临时搭了个场子,在玩蹴鞠。
半夏如往常一般,将折子送到坤羽宫就走,自有人将折子拿进去,交给季皇夫。
谁知,今日她刚一转身,就听到季皇夫走出殿门唤她:“半夏姑娘,陛下没来?”
问这话时,他目光还越过半夏,往宫门处望。
半夏愕然,摇摇头道:“没,奴婢过来时,瞧见陛下往御花园去了。”
奇怪了,往日也没见季皇夫多问这一句啊,昨夜陛下晚归,还是被季皇夫抱着回的寝宫,两人究竟去了何处?
待她走后,季昀坐在书案边,手持朱笔,却迟迟未落笔。
小磨人精,昨夜那般主动诱哄他,害得他险些犯下错事,今日又把人丢一边当长工使,自顾自去寻乐子。
季昀强耐着性子,批了几道折子。
脑中挥之不去的,全是昨夜星河畔,她眸色侬丽双颊醺然的模样。
想到某处,季昀指尖微微颤了颤,果真是纸上得来终觉浅。
去行宫前,他虽亲手替萧瑶换过寝衣,却是守着君子礼仪,别过脸,小心地避着些换的。
季昀心念微动,敬事房的嬷嬷曾说,女子多矜持,需男子主动着些,或许,她是在怪他不解风情?
当日,姑姑说昭昭不宜行房,实则是指不宜受孕吧?若是他换别的法子,让她不必受孕也能欢|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