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总是疑心我会离他而去,可我真的已经很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受他的辱骂和殴打。
可我仍旧选择呆在这里,因为我爱他。可他竟然提出要和我玩一个特殊的“游戏”,当他将那个游戏如何进行的方式告诉我的时候,我真是难以接受。
可他却讲如果我愿意和他一起玩的话,他会很开心。好吧,只要能让他开心,我愿意配合他。
忘记了多少次了,我被藤条抽打的遍体鳞伤,温热的血液滴滴答答地落在凹槽的两边,就好像奏起了一段“死亡序曲”!
一开始,我害怕女儿会听到,都在竭力忍耐,但到了最后,伤痕恢复的速度已经赶不上皮肤崩裂的速度,我忍不住惨叫出了声。
但是他却将一个肮脏的口套套在我的嘴上,藤条一次次落下,我犹如一次次被推进地狱,只觉得万念俱灰。
可每当这个时候,他总会将鞭子丢在一边,侧身躺在凹槽旁,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仿佛在欣赏着一件刚刚作好的画,又好像一只野兽在欣赏着自己所捕获的羔羊一般。
得意的笑慢慢地在他的唇角浮出,他一脸地满足。
“没想到凌虐的感觉这么好!”慢慢地闭上眼睛,他轻轻地吐出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就好像一个刚刚吸食完毒品的瘾君子。
“将灵魂交给他,我就可以完成自己的愿望……”他轻轻地说着,一脸的虔诚,好像一个忠实的信徒。
我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不算生活中最黑暗的时刻,更大的厄运还在前方等待着我。一场大火,不仅毁坏了我的家,还将我和我唯一的亲人烧的“面目全非”!
可我被毁容之后,段雨林却变了,他不再凌虐我,却总是笑着看着我,他的笑中充满了蔑视、厌恶、得意和幸灾乐祸。
我觉得这样或许也好,他失去了腿,而我被毁了容,我们之间应该扯平了。但没想到,这一次我才是大错特错。
“怪物”、“畸形”、“丑鬼”,这三个字被他频频挂在嘴边。
我心中极其绝望,只有将自己的精神全部都寄托在小提琴上面。
但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连一把琴都不留给我,就连那把“马吉尼”也惨遭了他的毒手,那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啊!
从那以后,我总觉得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呢喃着,“怪物是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但当我转过身去的时候,却又没有任何人存在。
而这个声音却像梦魇一般,从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甚至在梦中,我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到底,是谁在我耳边说的呢?
直到一天午夜,我忽然梦醒,却看到他站在我的面前,手中还拿着一把锋利的剔骨刀,那刀子闪着凛冽的寒光,一如他的眼睛。
他唇边仍旧挂着那种带着被蔑视、厌恶、得意和幸灾乐祸所填满的笑,嘴唇蠕动着吐出了一句,“怪物是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纸上的字写到这里,便没了下文,我深吸了口气,这封信解决了我心中多半的疑问。
“将灵魂交给他,我就可以完成自己的愿望……”我久久地注视着这句话。
不由得想起了段笙阳房间写字台里面,段雨林写给她的那个故事,而在那个故事当中,我很强烈地感觉到,那个小孩子便是用自己的灵魂交换来复仇的能力。
那么段雨林究竟将自己的灵魂交给了谁?他要完成什么愿望?他对自己的妻子最终又做了什么?
我隐隐地觉得,段雨林一家三口或许并不是外界传言的“不知所踪”。
“哒吱嘎……”正在此时,木楼梯上竟然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