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头术?”看着苏绫做法,夏志文下意识地开口出声。
苏绫皱眉,“此术都乃五行传承,我虽未接触过降头术,但我猜,所谓降头也是由此而来,日后莫要瞎说。”
夏志文吐了吐舌头,也对,上古巫王怎么会使用降头术,就算真用的相同法术也实在不该叫是降头术才对,苏绫是上古传承,只可能是降头术习了她,不可能是她习得降头术。
“沈天虎死了?”王美涵看着法案上爆被蓝色火焰烧得干涸的汗液,忍不住开口问道。
苏绫拿起手帕擦拭手指,轻轻颔首。
几人对视一眼,天虎帮,被赵东一直奉为神明般的沈天虎如今就这么死了?
赵东的表情瞬息万变,说不上心里是喜是悲,还是一种无法言明的感觉。
沈天虎死了?死了!
超子的仇报了,他原本所坚信的东西也突然间崩塌了。
赵东神情木讷地看着桌面上那一管汗液,久久不语。
沈天虎的尸体被诊断为心脉扩张爆裂而亡,妻子周雅文与儿子倒是只因撞车擦伤并无大碍。
这件事在朝西市掀起了滔天大浪,任谁也没有想到生龙活虎杀伐果断的沈老大竟然一日之间身亡,并且与寻仇无关,竟是带着妻儿去游乐场的路上暴病身亡?
还不待他人有所动作,位于朝西市的江相北派就传出‘北有金龙飞冲天,虎卧龙池惨遭克’的传闻。
紧接着,位于朝西市以北的青城县中,一支名唤帝江的势力以风卷残云之势袭入朝西,与天虎帮群龙无首的势力展开了胶着战。
天虎帮本是大中型帮派,手下堂口繁多,堂主无数,如今沈天虎一死群龙无首,各大堂口举着为老大报仇的旗帜意图占山为王,原本好好的帮派,内部变得五分五裂,内斗外斗之下显然有些体无完肤之势。
因江相派势力遍布各行各业,可谓是掌握消息机密之要道,所以有了江相北派周易康的帮助,帝江入驻朝西可谓是顺利之极,在与天虎帮的一番争斗中更是因得先机而屡战上风。
事起突然,沈天虎死得突然,一场大战更是来得突然,是以朝西市其他势力纷纷望风而不动,于坐上观虎斗之姿静观其变。
渐渐地,北有金龙飞冲天,虎卧龙池惨遭克,就被人读懂解析了。
这北面的金龙八成就是帝江无疑,虎卧龙池,这虎不就是沈天虎以及他的天虎帮?
虎卧在龙池多年,在这金龙飞天之际被克死?
江相派以神算著称,莫不是算出这天虎帮要亡?朝西市的黑道格局就此要重新洗牌?否则从未见过江相派参与黑道拼斗,怎地今次就放出这样的话来?若说他们与帝江有瓜葛显然不太可能,如此多的大型势力盘踞北方,一个小小县城势力又岂会被江相派入眼?
如果江相派与那帝江没有关系,也就说明这段话并非是有意助涨帝江士气。
莫不是天虎帮真要亡了?
“降头术?!”朝西市酒店内,周易康不敢置信地瞪了瞪眼珠。
吴柔颔首,“我曾在泰国亲眼见到相同的案例,而且我调查过,在事发前,沈天虎曾与苏绫在同一家餐厅用餐,用餐过程中餐厅气温突然升高,很不寻常,事后沈天虎用来擦汗的手帕不知所踪。”
“因为翰比斯餐厅所有的餐具用品都精确计数,用餐的客人从来没有将手帕带走的习惯,所以沈天虎位置上的手帕不见,侍应印象比较深刻。”吴柔继续道。
周易康有些佩服他的细心,竟是能将这样的细节都打探出来。
可这又能证明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很可能是苏绫给沈天虎下了降头?”周易康皱眉问道。
“不是可能,是确定。”吴柔眸光轻闪,“否则沈天虎怎么会死得这么凑巧?偏偏在苏绫一行人到朝西市报仇就暴病身亡?别忘了苏绫来前编出的那两句话来,显然是确定了沈天虎死这一步棋,而后帝江就对天虎帮发出攻势,这一切要是没有断定沈天虎会死,又怎么会提前安排得当?”
周易康眯了眯眸子,“北方金龙飞冲天,虎卧龙池惨遭克!”这句话的确是苏绫来到朝西前密见他们二人时安排出的。
吴柔勾唇浅笑,“看来我们的确是找对人了,无论龚红叶与苏绫到底是不是师徒关系,现在看来起码这丫头本身是很有真本事的。要知道泰国降头术阴邪复杂,而且真正能施此术者无不是圈中声明远播的老家伙,苏绫这丫头倒是涉猎很广。”
周易康点头,“不过这个事情现在没有证据,一切都还是我们凭空猜测,对苏绫还是要注意些的好。”
吴柔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