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苏绫的帝江已经做到如今的程度,不说其他,财力多少还是具备一些地,但是若要跑这长线运输,是绝对没有这个资本的。
他们可没有老油条那两下子,更不知道如何过督查,抄小路,避开种种检查将这危险货物运回北方。这些都是专司此道的人们经过多年累积而出的丰富经验,并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得到的。
这就是硬性限制,有钱,却未必做得了这一行,一头扎进来九成九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苏绫眼下也只是馋馋罢了。
“师傅,您说这么多,是不是知道什么渠道?就没有游客到这来专门要求买点毒品的?”王美涵笑着问道。
那司机当下笑着连连摆手,“可不敢可不敢,我们就是闲聊,把这些当地风情特色说给你们外地人听,可不敢真带人买这东西!这路上现在查得严哦,我叫钟良,要是一会在路上遇到检查,你们可得说是我亲戚,要是说雇的我这黑车可都得被耽搁下去。”
夏志文就不解道,“我们花钱雇车,怎么还怕查?”
那司机笑道,“咱们这种面包车可是不允许载客的,查到要罚款两万块,吓死个人呦。咱们边境四面环山,连接老挝缅甸,每天多少逃犯往这钻,到处都设卡有检查地,上次我拉过一个当官的,是个部队里退伍的大官,身上带纹身,还光着头,那气势呦!就因为拉着他,过卡时候被留下盘问了半个小时,当时给我吓得一身都是汗。”
王美涵撇了撇嘴,“师傅您是让人骗了吧,真在部队里当了大官,就算退伍又哪会去纹身,把自己搞得跟二流子似的。”
“是大官,是大官,那个气势你们没有瞧见。”
“还气势呢,您是没见着咱们北方在道上混的,光头纹身那都是小意思,气势算什么,真有本事的平时看着都没气势,更和气哩。”王美涵笑着转眼看向苏绫。
这话倒也不是光指苏绫,现如今王美涵晋升帝江元老,也接触过不少有本事的人,收缴帮派时形形色色的什么样人没见过?她发现越是坐上位的平日里越是随和看似没脾气,包括李浦南也是如此。
越是表现得气势外露,喳喳呼呼的,越是下面那些或许小有资本却没什么地位的人。
所以拿气势那东西评判一个人可真说不准。
“好像说得有理。”师傅听了点点头,也不知是真心赞同还是不愿再就这个话题争辩。
“宾馆到了,你们晚上要是想到附近逛逛就给我打电话,不过这地方晚上乱得很,最好不要到处走。”下车时,司机师傅笑着道。
这名司机是葛红玲请的,就是从眼前宾馆请的师傅,以前葛红玲做战地记者时在这宾馆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与这里的老板很是熟悉,这次再行过来自然是先联系了当地宾馆老板,从老板手中请了师父。
“这个位置是到边境前的最后一站,大家赶了一天车先休息休息,连夜赶过去也不现实,路不好走,咱们休息一晚明天赶早。”葛红玲解释道。
宾馆并不是如何的豪华,可以说是分外简陋,但在这边境地区大多都是如此条件,毕竟还未真正地开发起来,前来的游客还不足以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
雇司机的价格也并不算贵,每天五十块。住宿价格相差无几。
“小葛,来啦?”一名五十多岁地中年男人迎了上来,似乎是因为天气炎热和长期操劳的关系,男人黑黝黝地比同龄人看上去老很多。
要不是葛红玲先前介绍过这老板比她大个不到十岁,众人还道这人年纪起码六十往上。
“吴老板,这么些年过去还是老样子啊。”葛红玲笑着上前。
“你变化的我都要认不出啦,胖了!”吴老板也是个爽直人,当下笑道。
葛红玲倒没觉得什么,“都多大岁数了,胖瘦就那么回事,对了,嫂子呢?”
“你嫂子去了。”吴老板顿了顿,嘿笑一声,脸上挂起一抹伤感。
葛红玲一怔,似乎是万万没想到的。
“前两年地方上乱,你嫂子开车送客人中途翻了车,掉山沟沟里面去了,尸体也没捞上来,都是官方说法,我合计是遇着别的事了。”吴老板叹了口气,不愿再说,摆了摆手,“我带你们到房间看看,旅途劳顿休息休息,晚上我给你接接风。”
“这怎么好意思。”葛红玲显然有些诧异,这做的是小本买卖,客人有限得很,有客登门想必不容易,他给她们接哪门子风。
“不要客气,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