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敢劝,也无人能劝,几名长老愠色满面,拂袖而去,花府上下,气氛一片凝重。
直到,一道女声低低响起,“人都走了,这样呆着,做什么用?”
“侬儿……”
花鎏转过身来,凤眸之上,竟蒙了层淡淡雾气,“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说过,再也不会让她回去,哪怕拼上所有……”
他捂上脸颊,仿佛还能感受到残余的温热,“可是,她就那样笑着看着我,一开口,我便连反驳的底气也没有了……”
“不,那不是你的错。”
着面纱的女子摇了摇头,“有些人,天生便是另一人的克星,在那个人面前,多么高傲的人,也会爱得像尘埃一样卑微……”
“说起来,我倒是感激她制止了你。”
花侬叹道,“若不是她出了面,真不知你会做出什么事来……花家,还没有到能与那人碰硬的时候啊。”
“道理我都明白,可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
花鎏捂着眼,神色扭曲,“若是在那之前她便……那我所做的一切,等的这十年,又有什么意义?!”
“有一个问题,不知你有没有想过?”
花侬不急不躁,只望着他微微一笑,“今日的他,你是见到了,放肆不羁,却又暗藏心机。”
“哼,他倒使得好手段!”
花鎏冷笑,“丢下护卫,孤身一人深入花府已是狂妄至极,那个时候,竟也还能沉住气,用整个花家来压我。”
那时,那人想必是察觉到他的杀气,是以他还未发难,便先以刀剑制住了他。
如此嗅觉,何其敏锐,而更狠辣之处,是竟径直喝出花家谋逆之罪,在他什么还没来得及做的时候,便用花家那群腐朽的老古董将他缚住,让他寸步难行。
“所以,你便该换着想一想。”
花侬轻道,“如果十年前,他便露出这副性子,那她不会死,我更不会站在这里。而如今她回来,却又忘记一切,与他回归原点,甚至更糟。”
花鎏扭头,却见她抚着面纱,诡秘地笑了一笑。
“所以,这——便是天意。”
花侬道,“十年前,便有一人横在他们之间,到了现在,他们之间的,已成无底深渊。命中注定他们之间重重磨难,不得相守,命中注定你花鎏将再拾机会,将她夺回。”
“这次被他带走又如何?他是重情信诺之人,心里藏着太多,因而变得畏缩。如果当初薄萃对他不过相守,如今却已恩如再生,他不会负她,至少,在她死前,断不会做出让她难过之事。他当初不敢爱,如今,更加不能。”
“而便是这徘徊犹豫间,定会让那女子伤透无数次心,这,便是你的机会。”
她低下眉,摇了摇头,“人便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便越宽容,越是在身边的,便越苛刻。何妨便让她在他身边多一些,看他如何惯着别人,让她绝望心死,你便再无后顾之忧。”
花鎏怔在那里,最后,终是笑了出来。
“侬儿,你说得对,一切,才刚刚开始。”
长眸耀耀,宛如双凤,神采飞扬,“我还没有输,更不会输。”
许是从绝望到希望,这冲突来得太过强烈,他竟禁不住一伸手,紧紧揽住对方,“侬儿,谢谢……还好,还好你在。”
花侬的身子僵在他怀里,手臂微颤,然而许久,也不敢真的伸出去,将他回拥。
“花鎏,你是个傻瓜……”
而我,比你还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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