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有片刻的沉默,之后说,“好。”她话音刚落,那端已然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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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要去见严瑜,许婉心有些忐忑,她站在衣柜前发愣,最后,她穿了件中长衬衣与铅笔牛仔裤,脚踩小白鞋,将长发束成马尾。褪去浓妆,换上素颜,她从美艳丽人变成了清爽脱俗的女孩
下午四点的星巴克,又逢工作日,客人寥寥无几,当许婉走进去时,一眼便见到坐在卡座里的严瑜,只见她正襟端坐着,正在微微出神。
许婉稳了稳心神,走过去,礼貌的叫了声,“严姨。”
严瑜回过神来,看到许婉时,鼻息间,一声淡淡冷哼。
许婉刚坐下,便有侍应生过来。许婉原本想问严瑜想喝什么,却见她面前摆放的咖啡热气袅绕,她便给自己点了中式茶。
“到星巴克来就喝茶?”严瑜轻嘲道,“许婉,不管你再怎么伪装,你那小家子气的格调也不会变得高雅。”
许婉长年熬夜,睡眠原本就不好,自然不敢喝咖啡;为了减肥,奶茶自然也不敢沾,所以才点了中式茶,只是没想到,她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也会成为严瑜指责她品位人低下的理由,她抿唇,不卑不亢的说,“严姨,你今天找我来,不是为了指点我的品味吧。”
严瑜冷哼了声,看着她,胸口隔应着微怒,“牙尖嘴利!”
“谢谢严姨夸奖。”许婉看着她来者不善的模样,心里有些凉意,她说道,“不过,说起来,要跟你比起来,我还差很远。”她俨然已经不是十年前唯唯糯糯胆小的女孩了,既然严瑜开口不善,恶劣态度,她虽不会恼,但也不会顺意低三下四,自然也不会任她随意无端指责。
被她呛了声,严瑜心里直冒火,“你今天是故意找茬跟我吵架的吗?”
许婉看着她,晶莹的眼眸里静如水,一语戳破,“约我来的是严姨你吧。”
严瑜心里窝着火,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厌恶的看着她,“许婉,我警告你,你最好打消你龌蹉的念头!只要我活着,我就绝对不会允许你跟欧阳在一起的。”
许婉的唇有些微颤,来之前她就知道严瑜找她的目的,这一幕,跟十年前极为相似,甚至,连这句话都一模一样,便微微一笑,偏偏不想遂了她的意,说道,“允不允许,不是你说了算。”
严瑜气极了,“你难道没有自知之明?你这种女人,哪里配得上我们欧阳。”
“我是哪种女人,跟严姨你无关吧,再说了,配不配得上,也不是你说了算,”许婉淡淡的回应。
昨晚在儿子那儿碰了灰,这会儿又在许婉这里吃了瘪,严瑜心里窝着一团火,什么斯文,什么教养,统统都没了,她咬牙,“你难道忘了你的那些龌蹉事吗?许婉,不管你现在穿得多严实,打扮得多清纯,可也改变不了你曾被人强暴的事实。”
许婉刚刚还淡然的神色微僵,手微微在发抖。尘封已久的伤疤就这样被无情的揭开,那是她这辈子最想遗忘的事,就这样被人提及,让她的所有伪装被剥去,鲜血淋淋。
“你这样肮脏的女人,被多少男人睡过,现在还想在欧阳面前装清纯骗他,”严瑜说,“许婉,你要是再敢对欧阳动一点儿心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许婉脸色苍白,看着严瑜,唇畔是冷冷的笑,“敢问严姨这一次又要对我怎样的不客气?是半夜把我打包扔到街上,还是给我喝特制的牛奶?”
严瑜的脸一阵青白,惶惶然,“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应该最清楚。”许婉有些凄凉的说。
“原本就是你不知检点,年纪轻轻不学好,深更半夜去酒吧喝酒,还主动跟男人去开房……”严瑜恼怒的说。
“你不是说我被强暴吗?怎么又变成跟男人开房了?”许婉看着她,清澈的目光里带着寒意,“枝叶末节都知道得这么详细,清晨还刻意带着人来酒店敲门,严姨,你……”
“你什么意思!是你自己行为不检点,无凭无据的,还想栽赃到我身上吗?你别妄想了,阿俨他不会相信你的,”严瑜脸色很难看,“许婉,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这些龌蹉事全告诉欧阳,让他看看表面清纯的你,身上有多脏?看他还要不要你?”
许婉挺直了背,神情紧绷,“欧阳不信?那严姨,算计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你的良心过得去吗?这么多年,午夜梦回,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
严瑜的脸色显然有些慌乱,指责道,“我为什么要愧疚,我有什么好愧疚的,你是活该,像你这种不知检点的女孩,迟早都会那样,你能说,这么多年你是清清白白的?你明着是演员,暗地里说不定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夜夜笙歌,天天换男人……”
许婉自嘲般打断她的话,“连我暗地里干什么勾当都清楚,严姨,你是有多关心我啊。难道你每晚都睡在我床底下吗,否则,怎么会知道我天天换男人?”
严瑜气极了,嚯的站起来,就是一耳光,“不知廉耻,下贱!”
许婉挡住她的手,而后松开,冷笑的看着她,“我是不知廉耻,我就是下贱,可你也奈何不了我,不是吗?否则,你也不会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