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眠试图举例说明:“我只能给小兔准备客房那么大的活动区域。”
对比外婆家的花园,实在有些委屈它了。
“一间客房?”温舒窈听得愣愣的,还不吧唧嘴里的牛肉。
她又给温舒窈倒了一杯柠檬水,虚心询问:“房间里铺海绵地毯,然后用围栏封闭起来,偶尔可以放它出来玩,你觉得可行吗?”
“当然可以!”温舒窈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她还以为自己只能住大笼子呢!没想到孟鹤眠居然真的有仔细考虑如何养小兔。
不过这位置坐得还不太稳当,温舒窈暗戳戳地想,大不了用些非常规手段,把其它兔子通通恐吓一遍!
人和兔,她要两手抓,努努力,争取住进主卧!
喝完最后一口柠檬水,温舒窈终于放下筷子,餍足地翘起嘴角,笑得格外甜。
“谢谢你请我吃饭。”
“不用客气,应该的。”孟鹤眠喊来服务员结账。
服务员小姐姐在账单上刷刷画了几笔:“刚好三百六十整。”
这在江楼算吃得贵的,特别是温舒窈一个顶三个。
可孟鹤眠瞥了眼发票,皱起眉:“价钱不对,我们后来还加了——”
她还没说完就被服务员打断:“老板娘请你们的。”
她朝孟鹤眠调侃地笑笑:“她说有段时间没看见你,都长这么大了,欢迎回家。”
孟鹤眠有些怔愣,老板娘口中的“有段时间”其实是好久好久。
她考了外面的大学,找了外地的工作,像候鸟一样,每次回江楼都只是匆匆掠过。
学生时常来的店早就留在了落灰的记忆里,而这份记忆在某些人看来似乎依旧如新。
孟鹤眠付了钱,沉默地走出烤肉店。
烟雾袅绕中,能看见那位胖胖的老板娘正在热情地招待客人。
温舒窈跟在身后,突然出声唤她:“孟鹤眠。”
“什么事?”
“你小时候一直住在江楼吗?”
孟鹤眠漫不经心地回答:“嗯,上大学前都在这里。”
她以为温舒窈还会问,比如“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又比如“除了外婆你其他的亲人呢”?
但温舒窈只是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着她,穿过清冷的小巷、路过热闹的大街
除了那没头没尾的一句,她什么都没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