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芽注视着这颗蓝色的珍珠,慢慢笑了,终于尝到些苦尽甘来的甜。
却又蹙眉。
谢程应会喜欢这种包装吗?
不管了。
明明谢程应送给他的那管唇膏也是粉色的,说不定就是因为他喜欢粉色呢。
白芽心里这样想着,悄悄笑起来,想起昨天谢程应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今晚的生日宴一定要过来,又说了一堆什么没他就不行啦什么的逗弄人的话
看了看时间,还早,刚刚下午四点半,宴会怎么着也要五点才开始,白芽却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他专门今天请了假,骑了会儿他的自行车发现找不到路,问路又是他最不擅长的几件事之一,想了想,还是决定打个车。
司机听到了目的地地点时有些惊讶,他眼神老练地扫了眼白芽的穿着——洗的发白的棉质t恤,普普通通的黑裤子,穿着简单,虽是显得少年唇红齿白好看漂亮,可一身朴素困窘却也是难遮难掩。
“干什么去的?那种地方要是没点东西可进不去。”
那里背靠山水,下了坡就是闹市区,属于闹中取静,寸土寸金。
白芽看着车外横亘的景色,没有转头:“怎么?”
司机抽了口烟,眼里透露些上年纪人才特有的精明市侩:“那地方寸土寸金,一大块划拉出都是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的地儿,你去那地方干什么去?”
白芽收敛了目光:“朋友叫去的。”
“朋友?”司机诧异地回头看了白芽一眼,目光含着些可怜,只以为是白芽去那扫地或者送东西什么的不好意思说罢了,也不再多话。
白芽没看到司机的目光——实则看到了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更是没什么要解释的欲望,他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看向窗外时已经是片盎然的绿意。
司机说的不错,这里接近a市的枢纽,寸土寸金,能挑出这样一片青山绿水又广阔无边的好地方做主宅的,一只手数得过来。
开车到了附近一百米左右的位置,有安保人员来拦人,司机抽完最后一口烟:“再进就进不去了。”
白芽摇下车窗,把那张印花的金色请柬递给安保。
司机和安保都一脸惊讶。
开车到了地方,司机望着白芽的背影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重新点燃一根烟,掉头开车走了。
哈,他这老眼昏花,不过活了几十年,看人也俗了,喜欢戴上有色眼镜了。
白芽紧紧握着那个粉色的丝绒袋,像是这个才是进入这片繁华的入场券,手心逐渐被烫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