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撬锁。&rdo;
&ldo;撬不开的,那锁牢,&rdo;穆卓野笑了,&ldo;等我下回出去,给你带把铁锹回来。&rdo;
褚林也跟着笑,皮笑肉不笑,&ldo;那我先提前谢谢你了。&rdo;
&ldo;不客气。&rdo;
穆卓野话音刚落,褚林抖一激灵,突然发现了不对,&ldo;卓也,你刚说什么?&rdo;
&ldo;什么?&rdo;
穆卓野眨眨眼,他的疯狂转瞬即逝,转而又是翩翩有礼的拘束,连口音和断句也回去了。
这也太分裂了。
褚林哑口无言:&ldo;……行。&rdo;
妈的,接着装!
这顿架算是吵完了,褚林憋了好长一段时间,他发泄完,过了就过了,但穆卓野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他给自己的脖子贴了纱布。那层纱布连血都渗不出来一点儿,就是贴给褚林看的。
褚林牙疼,眼不见为净,蒙上被子倒头就睡。
二位大爷冷战上了,并且因为半生不熟的原因,没有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步骤,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说上话。
褚林吊着一条腿自力更生,他把穆卓野当成空气,还嫌弃他人高马大占空间。直到有一回,褚林蹦厕所门口,被地下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绊了一脚,差点摔了。穆卓野从身后捞他的腰,下颚蹭着褚林的发顶,两人再一次亲密接触。
褚林挣扎,面无表情地问:&ldo;你眼睛长我身上了吗?&rdo;
穆卓野没回答,他很坦然,表示听不懂,掀开布帘抱褚林进去。
这间厕所比木屋里的温度低太多,褚林裤子刚脱就打了个喷嚏,鼻子痒。最近好像又冷了不少,他鼻炎犯了了,整晚睡不着觉,穆卓野也不躺下一起睡,暖人的火炉没了,褚林睡不踏实。
半夜三更,褚林迷迷糊糊听见动静,他睁开眼睛瞧,看见穆卓野蹲坐在火塘旁,锋利尖刀削着木棍。那根木棍眼熟得很,尖端没了,但褚林认得。
他在干什么?褚林想。
可想不了多久,他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鼻子不通气,头疼,要炸。
褚林再次睁开眼睛,不算清醒,可是躺在穆卓野怀里,他是知道的。穆卓野抱得很紧,褚林有点儿喘不上气,他挣扎,又听见穆卓野低声细语地哄。
&ldo;林,别动了,乖。&rdo;
怎么又让我乖了,褚林想,可是他头重脚轻,飘飘欲仙。
&ldo;怎么了?&rdo;褚林开口问,声音嘶哑的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穆卓野说:&ldo;你发烧了,不碍事,有我在。&rdo;
褚林这会儿功夫还有闲情逸致跟穆卓野抬杠,&ldo;你不在我更舒坦‐‐都是被你气出来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