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也是这样心不在焉的样子。秦肃征没察觉不对,往外推了推郑邵礼的手,“陆渊不喜欢开车。”
在他来之前,包厢里还讨论过他到底看不看重陆渊,得出的结论和他这句推辞的深意却是不符的,因此没人接他这话。
陆渊余光看见远端两个人对视一下,笑了起来。
实在是太讽刺了。
陆渊没再看,忽然伸手接过郑邵礼手里的杯子,“我来喝。”
说罢仰头干了,又问,“三杯吗?”
郑邵礼被他的眼神震到,没答。栾廷文低笑了一声,拿起酒瓶给陆渊倒上。
陆渊又仰头喝了。
栾廷文正要再倒,被秦肃征伸手拦住。秦肃征有些莫名,不知道陆渊今天这是什么反应,皱着眉头看陆渊,拿过他手里的杯子。
陆渊没松手。两人靠的太近了。
陆渊用了最大的力气控制住自己别抖。
栾廷文倒不跟秦肃征犟,从善如流的把酒瓶放回去,“行吧,不喝就不喝吧。”
陆渊像得到了命令一样松了劲儿,杯子被秦肃征拿走。
秦肃征看他不打算继续喝,放了心,转头和一旁的人聊起来。
半夜两点多才散场。
秦肃征是其中最清醒的,于是由他做主,该叫代驾的叫代驾,该送去开房的送去开房,处理这一群意识不清的醉鬼。
陆渊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他,面无表情看他有条不紊的安排一切。
这是一个从没有过的观察角度。离的够远,所以能暂时摆脱滤镜。秦肃征解决问题时选择的方法永远是最有效率的一种,比如这些人很快走的七七八八,他的体贴也不是针对特定少数人,比如他现在从前台拿了解酒冲剂,放到同郑邵礼一道的姑娘手里。
秦肃征送走了最后一个醉鬼,回到大厅找陆渊。
陆渊闭着眼睛。
大厅里很亮,陆渊看上去苍白的过分。秦肃征看的心软,暗自决定以后带他出去多晒晒太阳。
他走近陆渊,俯问他:“困了?”
陆渊不想说话,轻轻的点了点头。
秦肃征弯了一下嘴角,陆渊这样看上去太乖了。“要抱吗?”
陆渊睁开眼睛站起来,没看他,“走吧。”
秦肃征有点可惜,带着他往外走。
秦肃征没喝酒,自然是他开车。太晚了,路上没有车,陆渊没什么东西可看。沿途的路灯一直延伸到前方隧道的入口,灯光投车里,在两人脸上照出明明暗暗的阴影。
他忽然开口。
“秦肃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