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然在这呆了一会,该看的都看了,就顺势跟着林蕴然出去了。
林蔚然发现一段日子不见,林昭然人明显沉稳得多了,之前身上的浮躁之气褪得一干二净,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而且她看向她与宫令箴的眼神有些怪异,充满了疑惑和探究,而视线落在宫令箴身上时,更多的是了然和惋惜。
林蔚然皱眉,她这又是要出哪门子的幺蛾子了?
林昭然的目光也让宫令箴很不舒服,那种自以为能将他里里外外看透的眼神,真的让人很反感。
还有惋惜,仿佛他是什么瑕疵品一样。宫令箴不明白她在惋惜什么,他又有什么值得她惋惜的,要不是因为林蔚然,他知道她林昭然是谁啊!
于是,他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一些。
林老夫人轻啜了口茶水,&ldo;你们一家在太原府一家在京城,这婚礼是个什么样的章程?&rdo;
&ldo;是这样的,那一日我先去迎蔚然出门,然后回到宫家在太原府府城的别院,休整一晚。然后次日陪她回门,从林家归来之后,便启程北上。&rdo;到了京城,先安排住在别院,次日他八抬大轿迎她入他宫家的大门,告天地、拜高堂……
&ldo;那一日是在哪出的门?林家吗?鹿渭镇和府城两地会不太远了?&rdo;林老夫人有意修复与林蔚然的关系,&ldo;不若在侯府出门吧?这样于你于令箴都好。&rdo;
&ldo;不了,儿不嫌家贫‐‐&rdo;下一句&lso;子不嫌母丑&rso;,反之,亦没有家中长辈嫌弃孩子的,林蔚然隐晦地提醒。
林老夫人的手顿了顿,知道她还在介怀先前离府一事。
宫令箴看了林蔚然一眼,对她偶尔任性时伸的那么一爪子,只能替她圆了,&ldo;已经定了就在林家出门,林家为此还重新修了房子。&rdo;
&ldo;在侯府诸位兄弟姐妹中,你算是嫁得早的,届时让你兄弟姐妹们给你添个妆。&rdo;
刚才她都已经告诫林老夫人划清界线了,可她偏要这样模糊着,林蔚然也不费心去纠正了。
林蔚然有些不解,刚才她给门房福伯的盒子他们都没看到吗?不然,怎么还会如此理所当然地说这些话?
此时福伯也是急得团团转,他方才来通报时只顾着说事,之后又去给宫大人林四姑娘传话,竟然忘了将方才林四姑娘让他转交的东西交给老夫人了。
回到萱北堂后,他一直想找机会说这事,但没找着。
但听着老夫人与林四姑娘的对话,越听越不像,他汗都要掉下来了。
当下什么都顾不得了,双腿一弯就跪下了,&ldo;侯爷、老夫人,奴才该死!&rdo;
&ldo;怎么了这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