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露。
赵忠义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照例拿着毛巾牙刷去院子里洗漱。
由于今天要见相亲对象,赵永远又带了一块胰子出来。
准备把好几天没有洗的头也给洗一下。
所谓的胰子,就是一种含有猪胰脏和草木灰成分的复合洗涤用品。
那时候少有什么沐浴露洗头水,寻常人家里,洗头洗澡,都用这玩意儿。
不过说起来,这玩意儿和以后出现的香皂肥皂,效果差不多。
还是相当好用的。
“赵忠义,听说你今天相亲,祝你成功啊。”
“小赵,媒婆是刘媒婆不?她结束的姑娘俊着呢,你嫂子就是这么来的。”
“忠义,你条件好,可得好好挑啊,这媳妇要是挑坏了,可就麻烦一辈子!”
“……”
一到水龙头边,比赵忠义先到的住户就纷纷热情的和他说着话。
和昨天迷迷糊糊冷冷清清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住一个院子就这样。
即便看不爽一个人,遇到对方婚丧嫁娶的,最起码的表面热情还是需要的。
不然你就会被其他人排挤。
冷落。
听着这些好似关心的话,赵忠义嘴角微微扬了扬,对着他们说道:“诸位的话我都听进去了,到时候我这婚事要是成了,我就请诸位吃喜糖!”
“就吃喜糖吗?”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赵忠义回头一看,发现是阎埠贵。
此时的他,正悠哉悠哉的拿着一块已经破了好多洞的毛巾走过来,笑眯眯的说道:“不想着办几桌,请咱们院子的住户吃一顿?”
“不办!”
赵忠义想都没想就摇头说道。
过去结婚,因为条件有限,所以也没那么多讲究。
只要双方觉得合适,估计上午见面,下午就去写申请书结婚的都有。
只要彩礼,几块钱估计就顶天了。
有些连几块钱都拿不出来的,一筐鸡蛋就能把媳妇儿娶回家了。
至于宴席,那就更不提了。
夫妻二人吃一碗加了蛋的白面条,这婚就算结了。
所以赵忠义准备入乡随俗,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
两个人后续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不办?小赵你在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