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过几封来信。”春承本来就没打算瞒她,从怀里掏出给温亭的信:“你若不信,大可拆开一看,就知我有没有异心了。”
“我不看。你说没有就没有。”
春承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察觉到怀里人的挣扎,她悄悄吞咽了口水:“别动。秀秀,你看着我。”
至秀咬着下唇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她。
“秀秀,我不喜欢温亭,我喜欢你。”
“你那位笔友呢?你也不喜欢吗?”
“你都说了是笔友,我为什么要喜欢?”春承轻柔地嗅着她脖颈的香气:“先前我给远舟送了封信,约她夏至在湖心亭一聚,原本是想把她介绍给你,顺便再拜托她为我解惑,但我迟迟未收到她的回信,她应该是恼了。”
“那……”至秀咬了咬牙,阻绝了那声不争气的轻哼:“你一个‘男子’,邀约同校的女同学……”
春承从她脖颈处移开:“所以,我写了一封致歉信,郑重地向她道歉。她们都是朋友,唯有你是我枕边人,我…也是秀秀的妻。”
“是、是吗?”至秀难耐地抱紧她,学着她方才的模样在春承脖颈肆意点火,温柔的气息撩过细腻的毛孔,春承心猿意马,乱了呼吸。
“这样……舒服吗?”
“不、不舒服。”
“你也会不舒服吗?”至秀在她侧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语气十分嗔怪:“那你方才……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春承哑口无言。
少女面红耳热地从她腿上乖乖坐回长椅,想到自己对春承做了什么,一颗心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她急切地要从其他事转移心底的窘迫羞涩:“我不喜欢温亭和你来往,不喜欢夏择看我的眼神,这两件事,交给你处理,你能做好吗?”
“能。”春承站起身,长袍随风而动,她看着少女泛着粉意的颈子,眼里漫着笑,俯身在她耳边道:“让我亲一下。”
微凉的吻落在发烫发软的耳垂,蜻蜓点水,至秀强撑着没失态。纷乱的情愫堪堪堵在心口,她长长呼出一口气,盼望着这个六月早点过去。
春同学慢慢挺直腰杆,俨然偷腥的小猫心满意足地弯了眉眼,满肚子坏水慢慢淌出来:“秀秀…还能不能站起来?”
至秀羞恼地别开脸:“你这样子,好过分……”
“我还有更过分的,要不要试试?”
话音刚落,少女一声低呼,人已经被拦腰抱起,她揽着春承脖颈,大着胆子在她下巴留下浅浅的牙印。
春承笑得满面温和:“秀秀是在给我抓痒痒吗?”
至秀小脸红得像天边的火烧云,软声道:“要你管。”
行至十几米,她腿脚稍微缓过来便不肯要春承抱,站稳后掏出锦帕为她擦拭额头虚汗。
两人谁也不提之前的调情,至秀心疼地皱了眉:“才走多远就累得出了汗,以后可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