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Y的声音在呼唤,温尔雅反身朝着洗手间跑去。关紧门,她痛快地,彻底地,毫无保留地哭着,流泪着,伤感着……
世界沉寂,为她收不回的过往深深默哀!
哭够了的她在SALY关怀的目光中离开公司。
她不想理任何人,包括北沉。
沿着清冷的街道走着,将头深深地缩在大衣中,像一只害怕陌生环境的乌龟。路上走过一家人,爸爸抱着孩子搂着妈妈,好快活!
她也有过这样幸福快乐的时光,却早已远到连记忆都开始模糊。
爸爸终于愿意重新做人了,她看得出来,他整洁的衣着说明了一切。这是北沉的功劳,她应该感谢他吗?
以前做梦都想爸爸能做回好人,现在他愿意改过了,来找她了,她却感觉到了痛。
深深地吁一口气,她闷极了。
疯了一般站在街头,放声到极大,她“啊啊啊”地一连声尖叫着,吓坏了路过的一个小伙。
直到把所有的气息都吐光,她才发现,自己在路上呆了很久了。
北沉没有找她,他今天似乎有意给她自由。
好吧,这样更好。
她拉拉衣服,向家的方向走去。
家门外,妹妹一个人蹲在楼梯上哭个不停,小小的脸上眼泪横流,小鼻子更是红得像个西红柿。
“怎么了?”
温尔雅走近,用略微嘶哑的声音问。
“妈……妈……住院了,刚……刚打电话回来,我不知道在哪里……”
妹妹哇哇地哭得大声,被家变吓怕了的她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变故。
搂着妹妹,劝慰了好半天,才问出了医院的名字。
“走!”拉着妹妹,她们跑向医院。
打听了好几处,最终才在三楼找到了母亲。她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脸上泪流不止,无神的大眼里透露出绝望。
妈怎么了?
温尔雅几步跑过去,抱起她的身了了。“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她这样的表情只有在爸爸无情地甩出从来没有爱过她的话时才有过,这代表着绝望。温尔雅忽然好怕,好怕母亲就此离开自己。
混浊的目光终于定在了温尔雅的脸上,看到她,眼泪却流得更多。“雅……雅……”她的声音好嘶哑好嘶哑,像哭了许久一般。
“你怎么……怎么可以……都怪妈!”
前来帮忙的佣人摇摇头叹息着离去,妈妈抱着她的身体却不断打向自己。
“妈,不要这样!”
温尔雅死命地拉下她的手,妹妹哭着往妈妈的怀里钻。
“都是我没用,害你,害你……害你做了北沉的情妇……”
脑袋轰地燃烧起来,妈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