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德也是,吹牛郦琼听到他的名字就开始跑,结果如何?
连眼睛都瞎了!
一旁的小夜叉担心自己的爹,但他更担心皇帝陛下的状态,因为现在看起来,官家好似已经非常的生气了。
却不想,有人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王琪回头看去,不正是那临安府尹,皇帝的爱臣辛次膺,又是何人。
“小孩儿勿要忧心,官家无事。”
“多谢您,但是……”
他看着皇帝,这哪里像是无事的模样。
辛次膺笑道:“伱还是不了解咱赵官家,他骂得越是难听,这事儿便越好办,他也越容易过去。”
“官家什么都不说的时候,才是他真正生气的时候,不信的话,你就看着吧。”
皇帝骂了好一会儿的娘,又问赵鼎:
“还有吗?岳鹏举还是在那汝州?韩世忠那儿可有什么消息?”
赵相爷颔首道:“岳鹏举已下了嵩州和许州,现在正在围攻郑州。”
郑州到汴京不过百多里的距离,如果郑州可成的话。
刘邦摇了摇头,他进得太快了。
西边的汉军被西夏人给彻底牵制住了,现在金人从西面插下来,岳飞的前军和后军很容易就会被切断。
切断联系,和粮道。
“让他先缓缓,把吴璘那边的情况告诉他,他应该是知道得轻重的。”
这和赵鼎想的一样,老头儿顿了顿:
“韩良臣那边,也出了些麻烦。”
刘邦彻底开摆了起来,除了没动的刘錡,合着宋国三线都出了情况是吧。
他也不说话,吊着眼睛来看着这老头儿,看他还有什么花样。
赵鼎只觉得背上有些凉,也许是年纪大了,这一入夜就对天气敏感得紧。
“韩良臣拥兵海州,又取下了怀仁一县,但是这些日子,却多了不少的水军骚扰,这些人与金人有些不太一样,他们擅水,自海上而来,截杀我东海百姓、渔民和一些个小股士兵。”
“每当韩良臣大军将至,这些人便消失去了……您也知道,韩良臣也是个擅长使用水军的人,可是在海上遇到过几次,却没占着什么上风,这些船虽不多,可骚扰起来也颇为让人头恼。”
“而且还不知道对面到底有多少人,所以一时间,韩良臣部变得束手束脚了些。”
韩世忠确实是个擅长用船的人,当年的黄天荡之战大灭了完颜兀术的气势,连他都无法摆平那些个水军,那么……
刘邦沉声道:“取地图来。”
还是那副被描了朱砂的地图,只不过不知道被谁又用黑墨给描了一遍,黄彦节和种雷一人拉着一边,王琪举着烛火,让皇帝能够看得仔细一些。
他的手从左划到右,又从右划到北,每到了一个关键的城池那里就停一下,然后思索一阵子,再继续划下去。
就这么划着,除了偶尔从城下传来的、百姓们的说话声,这嘉会门上便安静极了,除了皇帝手指划过地图的摩挲声,便只剩下了众人喘气的声音。
“是高丽,对吧?”
他像是在询问,但又没有对向任何一个具体的人,不过他也没有等答案,直接便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张俊,点齐兵马……”
“明日,一起出发。”
赵鼎和别的大臣听见了,立马就想要去劝,毕竟这位才出去了一次,那些个妖魔鬼怪就全都跳了出来。
这番若是再出去,指不定得出些什么事端。
但是很明显,皇帝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因为他说完这句就直接下了城门,随着一众禁军一起,消失在了人潮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