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了想,问:&ldo;你出宫时还顺利吗?&rdo;
&ldo;老奴说是奉太后娘娘之命出宫,守门侍卫盘查了一下信证,便放行了,未见为难。&rdo;
难道权禹王真的是放开我了么?我心中暗忖。
他到底是因为对我的感情将凤玺还给我,还是因为他对目前的政局有了绝对的自信?抑或是无论从情感上还是现实上他都在压迫我,坚信我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至少……现在胜利的天平似乎在向他倾斜。
一直以为自己聪明过人,没想到他却更富智慧。我不得不承认,我的聪明是张牙舞爪的,而他的智慧是深沉的。
&ldo;小姐您何必闷闷不乐?凤玺失而复得,不管怎样都是值得庆贺的事。古人说过要及时行乐,小姐现在的荣华富贵便是享用不尽,能多享受一时就要多享受一时,否则岂不是浪费?&rdo;镜明很不理解我的纠结之处,劝慰我道。
&ldo;小姐,想起以前尔玉宫大小宴会不断,是为后宫之核心,那多开心啊。现在反而这般沉寂,让那些新来的妃嫔看起来,还以为您真的失势了呢。&rdo;形单也说道。
宫人大多对凤玺归还一事感到高兴,如意的话让我想起自从颛福去世后尔玉宫确实好久未热闹过了。
&ldo;那么今天晚上尔玉宫就举办一个小宴会吧,哀家也好久未观看歌舞了,这次让碧澈好好准备一下。&rdo;
颛福去世后,他的妃嫔们都移居到太妃宫了,由于我很喜欢看碧澈跳舞,而且认真算来碧澈并不在后宫妃籍,因此我索性将她留在身边。半个月前难得说想看她跳舞,不过似乎不巧正赶在她月信时。
众人欢欣领命而去。
到了晚上,尔玉宫的宫人们都盛装出席,更见碧澈穿得一身繁重奢华、珠光宝气的衣服,那时已经是夏天了,大家都说碧澈为了这次晚宴还真的很花心思。
音乐奏起,我凝神观看碧澈起舞,刚开始还津津有味,可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今晚碧澈的发挥并不如她的华衣那样值得期待。
善善也发现了这一点,凑到我耳边小声说:&ldo;今晚碧澈是怎么回事?脚步都放不开,刚才旋转时她明显比别人慢了半拍,以前她可不会这样,是不是因为太长时间没跳舞的原因?&rdo;
我没有说话,只盯着碧澈笨拙的舞步看了许久,突然站起身来,伸手命令说:&ldo;停。&rdo;
音乐骤然停止,碧澈和其他舞姬停了下来,碧澈有些气喘,体力消耗很大的样子,有汗珠从她的脸侧流了下来。
我居高临下地站在上面,伸出手指向碧澈问:&ldo;你衣服里面到底穿了什么?&rdo;
碧澈愣了一下,正欲开口辩解,我的目光变得凌厉了些。
她这才扑通一下跪着回道:&ldo;奴婢……奴婢……&rdo;却突然欲言又止,环顾四周。
我了解她的意思,宴会发展到现在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就挥挥手吩咐道:&ldo;你们都下去吧。&rdo;
待四下退尽,碧澈惶恐地说:&ldo;奴婢,奴婢有身孕了!&rdo;
什么?我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ldo;真的吗?&rdo;我再次确认道。
&ldo;是,是真的。&rdo;碧澈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