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惊怕,手指还发着颤,分明一副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模样,意思却已经十分明确了。
“你休要胡说!”
知暖气的奔的过来,声音还哭的有些喑哑。
那男童见状,连忙瑟缩了一下,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
清宁正看着这男童,心下思忖着,这铭州城里,到底还有什么人非要这样和她过不去。
这男童到底是碰巧当街碰瓷,还是别人早有预谋?
思绪一下子变得繁琐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会因为这样一件枝末小事,联想到那么多的东西。
“你干什么?这么多人在,你还想当街威吓吗?”
有大妈叉腰怒骂,小丫头红透的眼眶一下子又要落下泪来。
小侯爷连忙上前拉住她,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一块干净的锦帕递给她。
“放心,你家主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小丫头抹了一把眼泪,然后狠狠啐了他一口,“你才灯!你全家……”
话出了一半,才猛然警觉,这人的全家实在是骂不得,连忙闭口往旁边站了一些。
满街的人都要等着要一个说法,眼看着众怒将起,清宁淡淡走上前,凤眸里倒映着那男童泪眼阑珊。
“你说是我推的你?”
男童泪眼汪汪的点头,恨不得一口咬死,“是你是你就是你!”
那男人惹不起,这女人还搞不定吗?
一众围观群众的目光,恨不得将她就此绞死,活了这么多年,当街原配撕小三的,婆媳大战打出门的,但是这么当街欺负一小孩儿的,还是没人有这个脸做出来,人生也是活久见!
清宁却面色淡淡,好似完全没有看见这些人的愤怒之色一般走上前,“右腿疼,是断了吗?”
听得她这样问,围观群众的面色才稍微缓和下来,还知道询问一下伤势,起码是没打算逃避责任,还算有点良知。
这样一想便安静下来,先接着往下看,再做评断。
“疼…”那男童略一停顿,还是紧接着喊道:“反正就是很疼!”
这样一喊,很快就有围观群众看不下去,出声道:“这孩子还这么小,哪什么叫断了还是折了,但凡你们还有些良知就赶紧的找大夫给他瞧瞧!”
“唉…这么小的孩子要是废了一条腿,以后可怎么活啊!”
悲天悯人的已经叹息了一大片,清宁却面色如常的站到那男童两步开外,“想要干什么直接说吧!”
那男童哭嚎了半天,嗓子也有些哑了,当下顿了顿,偷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玄衣男子,没来由的寒气上身。
身子却还赖在地上不起来,闷声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扶我起来!”
分明疼的哭成了这样,却又要在这种时候,佯装什么都不在乎的大方模样,有些心肠软的围观群众已经开始偷偷摸眼泪。
清宁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腐蚀的痕迹逐渐淡去看起来也和平常人的手,没有多大区别,那么这男童兜了这么大一圈,如果只是想让她把人扶起来,那么也未免太费周章。
但是相比较这样愚昧的众怒,清宁更想知道,这样年纪的男童在弄出这样大麻烦之后到底想要做什么。
“起来!”
她微微弯腰,朝着那小人儿伸出手。
那男童忽然抬头,乌黑的眸子里的闪过一丝狡黠,两手即将相握的一瞬间,袖间忽然划过一丝银光,反应再快也免不了被划破一些。
那抹玄衣便在此刻翩然而至,一手将那男童拎了起来,银光从他袖里掉出来,落入秦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