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雩抓住谢朗的手,看着血肉模糊的骨节,心疼无比。
谢朗却毫不在意,他周身寒气肆意,下颚绷得很紧,面无表情,声音冷得仿佛南极的冰:“谁?”
“曾梦瑶。”
—
医院走廊。
谢朗一身戾气,眸色被墨色染尽,脸色阴沉,路过的护士,都觉得恐怖,脚下不自觉加快。
谢朗受伤的手已经让护士包扎好了,陈雩紧紧牵着他另外一只手。
“小鱼。”他哑着声喊。
手上更是用力握着陈雩的手,依靠陈雩的体温,压住心中要冲出牢笼的冰冷和杀意。
陈雩任由他握住,又靠近他,将他的头压入自己肩膀。
“嗯,我在。”
谢朗靠在陈雩肩膀,仿佛又回到那天,他的气息压抑,周身寒意冰冷充满阴鸷,如同有深渊恶龙,要冲破禁锢。
他的声音,像从牙齿间挤出来的,“我以为,那是一场意外。”
然而不是。
不是!!
是蓄意谋杀,而他放任凶手,逍遥过了这么多年!
那个会为他精心准备礼物,对他最好,将他视为亲生儿子的人,时间永远定格在那场大雨里,躺在冰冷的地下,他居然这么多年,才在别人口中,得知真相!
“我没去查,我居然没去查!”他充满自责。
陈雩抱紧谢朗,掌心轻柔地按在谢朗头顶,温柔说:“不是你的错,哥,不是。”
轻轻捧起谢朗的脸,望着那双通红,却哭不出来的眼睛,陈雩凑上去,小心翼翼吻了吻,“现在不晚,只要把凶手绳之以法,就不晚。”
谢朗睫毛颤了一下,嗓音很轻,“绳之以法?”
陈雩定定凝视谢朗,“是,找到证据,绳之以法。他们是故意杀人,情节恶劣,会判死刑的。”
谢朗忽然问:“如果我找不到证据,控制不住自己,你会离开我吗?”
他眼睛冷冰冰的,里面全是挣扎和偏执。
“不会。”
陈雩从来不怕谢朗,即便现在的谢朗,表情再恐怖,气息再骇人,也是他最喜欢的人。
不顾走廊会有医生护士来往,陈雩很温柔地吻了吻谢朗的冰凉的嘴角,“我会拉住你,死死拉住你。我不会让你做出,不好的事。”
他认认真真说:“我们约定好,要一起上b大,要永远在一起的。”
谢朗呼吸一怔。
紧接着,用力将陈雩重新抱回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