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听到这种消息,他的心里更是不好受,沉稳更是一抛脑后,只坐在看俞吟,手足无措。
老太太没由得老头子发作情绪,就随便说了几句,把他打了出去。段家的夫妻两个也明事地跟在后面,出了病房。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段言青和俞吟两个人。
段言青刚舒了口气,想和俞吟说话,就发现被子里起伏的迹象。他皱了皱眉,紧张的情绪渐消,又抓住了她的小动作。
没耐住好奇,在她下一次抓痒的时候,段言青直接掀开了被子,正好抓到那只小手蹭在裤边,勾着食指,挠着裤管的动作。
被捉住的当下,俞吟慌得都忘了收回乌骨鸡样的食指,光顾着躺在床上装死,一动不动。
完了。
她死了。
这时候该不该睁眼,俞吟都还没做好决定,就听床边不咸不淡扯出的沉声:“还不睁眼?”
“”
好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
俞吟佯装头疼欲裂,极缓速度地掀开眼皮,柔弱的就像一朵飘零的小白花。
见段言青一副要笑不笑还绷着的样子,她本来想笑,但想想不合时宜,还是绷住了。
虽然这是场意外,受伤也是预料之内的事,但俞吟和段言青对视了几秒后,就突然很想抱怨一声。她指了指脚踝,嘟囔着:“还疼。”
段言青顺着方向看去,发现小腿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但脚踝还有细伤,横向附在底上,裸。露在空气中。
而小腿处的棉层除了药液的淡黄色,还有血渍外溢的暗红色。长长一道,伤得不轻。
没多停留,他找了护士。
知道还要上药,俞吟本来是不怕的,但她一想护士要拿的酒精棉,就开始无形脑补一会这层东西盖上去,会有怎样的生理反应。
虽然还没开始处理,她就开始慌神,怕疼的心思开始胡乱支配,连带拽着他衣摆的手劲都加重了些。
只是这一个动作,段言青本来还很淡定,这会倒被她带得莫名紧张起来,再看小腿上大块的伤痕,不免心疼。
他坐到床边,把她搂在怀里,来回看着还未包扎处理的伤口,也没敢多用去触碰腿根一块的敏感区域。
陪着的同时,他还是不忘安慰,许久未润的嗓音在这一刻些微发哑,却依稀带急,“别怕啊,医生马上来,我们枝枝最坚强了。”
话音落下,俞吟的思绪就完全被他打乱。她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好笑地转头看他,“你是在哄小孩啊,怎么还说最坚强了。”
这话一出,空气中残留的那点紧张彻底被打散。
段言青挑眉,意识到自己刚刚说出的话的确有点降智,只淡应了声,正经说:“刚刚是谁说疼的,我这不是给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