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张秋岁反倒更不放心了,“霁哥,我不明白他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把你迷成这样,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想想到底有多少疑点啊?你也能安心让这样来路不明的人跟你朝夕相处?”
李天霁自己也哽了一下,细细想来,好像确实如此,小鱼的身份他到现在也没有用心去查,简单摸查之后也只能确定他真的没有家人在找他,但名字,过往,都是一张白纸。
见李天霁终于神情严肃起来了,张秋岁才松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霁哥,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滥情滥性的人,你真的喜欢男人吗?还是被他诱惑了?”
李天霁摆了摆手,又觉得张秋岁是职业病犯了,哪里有他说得那么危险了。
何况人家根本就没有诱惑他,是他自己上赶着被人家给诱惑了。
“没有没有,你是不是职业病啊,我多大人了,见过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识人不清呢?他真的不是坏人。”
李天霁细细跟张秋岁说了余臣琰的好处,又把人家从头到脚给夸了一遍,张秋岁默默听着,越听越觉得:李天霁他就是被迷得五迷三道了,根本就已经失去了理智思考的能力。
但人家正在兴头上,张秋岁知道这个时候是劝不好他了,也就没有再劝,摇了摇头,“那我帮你查查吧,有消息了我就通知你。”
李天霁也乐得帮余臣琰找找过往,答应了之后,张秋岁就走了。
李天霁回到房间的时候,余臣琰已经侧着身子,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小夜灯还开着,只照出暖黄的一小块地方。
李天霁爬上床,轻轻摸了摸余臣琰的后背,对方一动不动,只留给他一个冷硬的背影。
“怎么了啊?真生气了?”
余臣琰没说话,刚刚李天霁跟那个人讲话,他一直在偷听,根本没有闲着。
通过李天霁的话,他也明白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但他依旧想不起来很多事情。
“我以前也叫你霁哥?”
余臣琰背对着他,依旧不想回头,也不是不想吧,只是有点懒得动。
李天霁想不通余臣琰这个时候为什么会说这个话。
“对啊,认识我的,比我小的,都是这样叫的。”
余臣琰终于转过了头,瞥了李天霁一眼,从这一眼里,李天霁看到了很多话:
你到底懂不懂我到底在问你什么?你理解出题人的心愿吗?我要听的是你一本正经的实话吗?
李天霁被余臣琰这样威严深重地看着,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五岁的时候,干了坏事,被他爸如此凝视的时候,他也会感到汗毛倒立。
往往这个时候,他爸也不是想听他如何狡辩,只是想听一句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如此,李天霁居然求生欲极强地反应过来了。
“当然,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如果觉得这个称呼所有人都能叫,不特别的话,我也能把我小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