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是常星生日,每年都是他准备礼物准备蛋糕,他觉得今年没他什么事儿了,这个郭展翊嘴上说着不感兴趣,但一举一动一个眼神儿都明显写着四个字:常星,我的。
他坐在杜何其身边,那家伙还紧紧裹着大衣,手里抱着杯热茶。
&ldo;这么晚喝茶等会儿该睡不着了。&rdo;闻淮上车之后就拿过了杜何其手里的茶,自己打开盖子喝了起来。
刚才拍戏的时候或许是精力太集中,杜何其完全忘了自己在生病,这会儿休息了,整个人又浑身难受起来。
他没力气跟闻淮较劲,就呆呆地看着窗外。
闻淮喝完,盖好盖子递给前面的常星,让他把茶放好别洒了,自己伸手去摸杜何其的额头。
&ldo;怎么还这么烫?&rdo;闻淮皱起了眉,&ldo;要不去打个退烧针吧。&rdo;
&ldo;不去。&rdo;杜何其害怕,他晕针。
&ldo;可是你一直不退烧也不行啊。&rdo;闻淮柔声劝他,&ldo;听话好不好?&rdo;
&ldo;不好!&rdo;杜何其皱起了眉撅起了嘴,赌气似的往另一边挪了挪,扭头看着外面,瞧都不瞧一眼闻淮。
常星的八卦之魂再一次熊熊燃烧,悄悄调整了一下后视镜,偷着看后面。
闻淮半个身子都贴到了杜何其身上,哄孩子似的哄着那个快三十的大男人:&ldo;你别这样,我这不是为你好么。&rdo;
&ldo;不需要。&rdo;杜何其死活不肯看他,生怕闻淮拉着自己去打针。
&ldo;你怎么那么烦人呢!&rdo;闻淮使劲儿掐了一把杜何其的脸,把人掐得嗷嗷直叫。
&ldo;你才烦人呢!&rdo;
两个大男人在车里闹得就像幼儿园的小孩儿一样。
郭展翊翻了个白眼,然后斜眼看了看津津有味地在&ldo;偷窥&rdo;的常星。
这个世界上智障太多了,他想,除了我,全他妈是智障!
最后闻淮也没能成功说服杜何其去打针,互相挤兑着回了酒店。
闻淮特别自然地跟着杜何其进了他的房间,又是找药又是倒水的。
杜何其要去洗澡,脱衣服的时候才想起来屋子里还有这么个家伙。
&ldo;你回你屋去。&rdo;杜何其发烧难受得很,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ldo;我今晚留下照顾你。&rdo;闻淮说得理直气壮,一副不准拒绝的架势。
&ldo;不用。&rdo;杜何其脱了上衣,又脱了裤子,那条拍戏时的白内裤又出现在了闻淮面前。
闻淮赶紧转过去,不再盯着对方看,假装没事儿一样说:&ldo;你发烧太严重了,我不放心。&rdo;
杜何其长出一口气,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苦笑着说:&ldo;我以前差点儿死了,也没见你不放心。&rdo;
闻淮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什么叫&ldo;差点儿死了&rdo;?
他赶紧跟过去,贴着紧闭的浴室玻璃门问:&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没什么意思。&rdo;杜何其脱了内裤,看着晕湿的前端,心中怅然,&ldo;我要洗澡了,你别偷看。&rdo;
闻淮觉得不对劲,杜何其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但显然这家伙没准备告诉他,只好他自己想办法了。
等杜何其洗完澡,闻淮看着他吃了药,又给晕晕乎乎的病号吹了头发,把人塞进被窝里之后自己也进了浴室。
杜何其缩在被子里,觉得冷,抬眼看看雾气蒙蒙的浴室,想:那儿肯定特别暖和。
就像闻淮说的,这一晚上他没回自己房间。
洗完澡,吹干了头发,只穿着内裤钻进了杜何其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