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票处的小哥哥也为面前的男人开口惊艳不已,见路过的经理停下脚步,方才醒过神来,主动打招呼:
“方总。”
方总微微颔首,才看向刚刚开口的那个男人:“劳驾,您师承是谁?”
游宴平实不想扰了师父清修,明明还在度假,却被迫要跟这些点头之交应酬。
便含糊其辞道:“跟录老师学的。”
方总琢磨了一圈,没想起来京剧界有位姓录的老先生,十分谦逊道:
“敢问令师全名?”
“嗐,就是跟着录像、录老师学的。”游宴平说罢,方总也爽朗地笑了笑。
十分懂得接梗道:“咱俩差不多,我是跟着留声机学的,也是留学生啊。”
说笑过后,关切了句:“怎么回事?”
售票处的小哥哥,朝着对面几个人怒了努嘴,“他们没买到票。”
“奥——”这在经理看来自不是什么难事。
但见游宴平掏出了票,道:“有票的。”
江时亦看着傅砚清在这里站了颇久,实不愿他继续陪自己耗下去。
便跟傅老师的徒弟兼助手商议,“您们先进去,我有机会就去找您。”
“行。”游宴平也觉让师父等了太久了,随即跟师父先检了票进去。
傅砚清就这样将小朋友扔下,实在不厚道。
找到二楼自己的座位时,仍旧惦念着被隔在门外的江同学,问向徒弟:
“这戏马上开始了,我看这还空着不少座位,要么还是我出面去跟剧场经理说下,让小姑娘进来。”
他父辈经历的那个年代,戏园子未变革,还没这么严苛。
早年为了看他爷爷演出的戏迷,哪管有没有座儿,找根柱子一靠就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