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见了,转眼就找不着人了!”
“还有我,我还没碰到她衣角,她就用云曦双剑把我帽子削坏了!”
“我我我……”
“我也看见了!”
顾沉殊头疼得要命:“你们方才在哪里见到的?”
一众下人分别指向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顾沉殊甚至还看见了有人指着天上,不由得青筋暴跳:“她还能跑天上去?”
那家丁揪着衣角,嗫嚅道:“……的确是从天上飞过去的。”
见顾沉殊一脸痛不欲生,有下人站出来,道:“二公子,您千里迢迢将我们叫过来,就为了搏得肖姑娘芳心吗?”
“怎么?”顾沉殊答非所问,蹙眉道,“不是让人御剑带你们来的吗?御剑飞行,一日千里,你们从金陵赶来,兄长应当会给你们不少补贴,领了银子,却在这里和我抱怨了?”
敢情从江南金陵千里迢迢赶到北地辽东的不是顾沉殊了,这一众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牢骚他们扛着烟花跑过来的事情了。
毕竟挥手千金也毫不心疼的是顾二公子,又不是他们这些可怜巴巴的跑腿的。
抓肖桃玉的确困难,顾沉殊也不好继续让他们跑断腿,便道:“你们回去歇着,我去找她。”
下人们哄然散去。
顾沉殊找到肖桃玉的时候,发现她正要表演胸口碎大石,气得他挤进了人群,一把便将肖桃玉给扛在肩上,在一路遗憾的抱怨声里逃之夭夭。
回得意楼的路上,幽静凄清,蝉鸣阵阵。
肩上的人不安的蠕动起来,顾沉殊忍无可忍的拍了她屁股一巴掌:“老实点。”
可惜那小木头疙瘩老实了片晌,便可怜兮兮的嘟囔了一声:“……你好硬。”
“……半夜三更,不要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顾沉殊将人放了下来,哄小孩似的道,“乖乖站好。”
肖桃玉脚下尚且发软,便被人勾住了腰肢和膝窝,晕头转向的便让他抱了起来,她痴痴笑道:“哥哥好温柔啊……”
她偷偷亲吻那人颈间,含混说:“……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罔极
“当真是有钱解千愁啊!”
幽幽长叹突兀响了起来,立时激起了千层浪,一波接一波的长吁短叹纷纷拍打了过来。
刚刚端下一屉包子的男人站在烟环雾绕之中,颇为沧桑的道:“要不怎么说有钱人的快乐,我们无法想象呢?人家丁掌柜家大业大的,说闭门就闭门,想歇几天歇几天,一点突都不带打的!我们就不行啦,歇一天少赚一天的糊口钱!”
起早贪黑的小摊贩们叫苦连天成了一大片,不过在这阵惨叫声之中,还是有人小声的念叨了一句:“哎?不对啊,丁掌柜平日里不是一分钱都不肯少赚的吗?谁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