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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第1页）

&ldo;你可还好？&rdo;

她微微抿唇，弧形的长睫低垂，低声道：&ldo;还好。&rdo;

&ldo;坐吧。&rdo;抬头看了看她，他漾出一抹笑容，&ldo;陪我说说话。&rdo;

迟疑片刻，慕容素走上前。

殿中烛灯如豆，幽染的烛烟静静弥漫，令整座屋室显尽静谧。沉默少顷，李复瑾最先开了话头，&ldo;你知道吗，我曾经，爱过一个女子。&rdo;

慕容素长睫轻轻一颤。

他翻开手掌，现出手中一直紧握的一枚旧荷包。云青的锦缎上银丝缭绕，勾勒着一抹精致的月形标。

她顺着他的动作望过去，望清的一瞬，胸口赫然一窒‐‐

这是……

……

‐‐&ldo;你拿着它去郡主府，自会有人把玉给你。&rdo;

‐‐&ldo;何必这么麻烦，&rdo;他凝视着那一枚掌大的佩帏，&ldo;我用那枚玉救了姑娘，如今玉又在姑娘手中，可见姑娘与那玉有缘，那玉佩也非什么名贵之物。既是有缘，赠与姑娘便是。&rdo;

‐‐&ldo;我才不要！&rdo;慕容素毅然摇头，&ldo;我慕‐‐苏慕！才不平白欠他人人情！&rdo;

……

……

&ldo;她和你一样，又不一样。&rdo;未曾感到身侧之人的异样，他慢慢抚摸着荷包的银线，自顾呢喃，&ldo;那时她还小，率性恣意，我本不该爱上她，但是我却又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喜欢她。&rdo;

&ldo;我原以为，只要我保护好她，只要我一直隐瞒她，她便会永远那般耀眼天真下去。可是却忘了，正是我自己，毁了她原本的那份纯良。&rdo;

&ldo;……&rdo;

四周很静。

十指紧紧地掐着掌心，慕容素心中隐隐涩杂，&ldo;定国公主福泽温厚，可得陛下垂睐，想来，必不同寻常。&rdo;

&ldo;你知道？&rdo;他问道，却似乎并不意外，音容平静如水。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静静抬起眼，&ldo;我们长得很像。&rdo;

李复瑾凝视着她，&ldo;是。&rdo;

她笑了一下，分不出笑意是嘲是喜，没有再接口。

&ldo;可是你们不一样。&rdo;望着荷包，李复瑾叹息。

慕容素一怔。

&ldo;我承认，一开始，我确实将你当做是她的替身。&rdo;李复瑾静静道：&ldo;因为你们实在太像，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总会让我想到她。我甚至以为，你就是她，所以想方设法，在你身上搜寻她的痕迹。但越是这样，越让我失望，因为，你终究不是她……&rdo;

可是‐‐

是自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执着地去寻找，不再刻意试探，不再觉得失落，甚至不曾在她身上去回忆？

他知道他是棋子，曲意逢迎，入宫为妃都不过是她为达目的的权宜之计。那些顺服乖从，温柔笑意之下的，只是这样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容，她对他从未有过感情。

可是他却心疼了。心疼她隐忍坚毅，心疼她冷漠疏离。更想知道，她过往都经历了什么？他知道，她与他本不想关，可他却极想与她有什么关联，再无法割舍的关联‐‐

&ldo;阿芷。&rdo;低低的一声轻唤，如殿中幽扰的烛烟，隐着无数难喻的情绪。